我一看樂了,劉東西的確是挺有經驗,這明月的大腦袋正正好好比這裂縫略大了一點,我們進的來,它卻隻能幹瞪眼!
明月鳥看我們就在眼前卻不得而入,頓時瘋狂起來,死命的拿頭撞裂縫口的石頭,一張恐龍般的寬大鳥嘴大張著,腥臭的粘液噴了我一身。
我們趕緊朝後退,有了之前的教訓我也不敢再開槍,隻是發泄般撿了塊石頭扔進了那個大嘴裏。
劉東西一邊擦身上的粘液一邊嘟囔,“誰也沒說過這東西還會隨地吐痰啊?真他娘的惡心!”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問了句。
劉東西看了我一眼,指了指我的臉。我伸手一摸才發現自己臉上被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特別是下頜骨上,幾乎連骨頭也露了出來。
這個地方不好包紮,好在我們的隨身包都沒扔下,小闞在急救包裏找出些藥品,消毒之後給我用蝴蝶繃一點點粘起來。
要說這鳥的爪子可真夠鋒利的,一般鷹隼的爪子我都見過,的確是鋒利異常,但也沒聽說過掉到身上就是個血窟窿的。
想到這我揉了揉自己肩膀,感覺被砸的還真有點疼。
“這是明月,苯教的一個重要圖騰,沒想到竟然和資料上的如此相像!”劉東西沒說話,王大可卻解釋道,“我曾經隨一個英國的科考隊去過南非,在那裏我見過類似的生物。這種東西準確的說並不是鳥,而是一種恐龍!”
“恐龍?”我反問一句,回頭看看劉東西,連他的臉上也露出來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
應該是一種翼龍,在各種不同的環境中幸存了下來。但是在這上億年的漫長歲月裏,他們也不可避免的發生了各種進化。
當年王大可所見到的翼龍是生活在一個上百平方公裏的巨大火山口中,裏麵完全是雨林。在這種環境下,翼龍的形態變得很小,也就是狗那麼大,而且變成了如蝙蝠般的習性。
王大可這麼一說我就明白過來,看來這明月也是在這山腹之中幸存下來的翼龍。隻是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中,他們的視力退化的厲害,聽覺卻變得非常敏銳,所以才這麼容易被槍聲激惹。至於榴蓮樣的腦袋,我推測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腦袋不在黑暗中被撞爛所進化出來的安全帽。
當然這種想法非常不靠譜,王大可推測是類似雷達樣的結構,我覺得她不懂雷達,不置可否。
“別鬧了!這麼多恐龍就躲在山肚子裏麵吃什麼活下來的?”劉東西說。
“這個我怎麼知道?”王大可搗了他一下子。
我看著劉東西挨揍心裏痛快,心說活該,誰家泡妞不是順毛捋?就你非得反著來?
“我推測是這麼回事!”王大可顯然是有了興趣,又開始說:“之前的時候明月追著吃青蜂我們都看到了,我覺得它們並不是為了充饑,而是有別的原因!”
“那肯定是啊!這麼大個的東西,吃那青蜂也就相當於磕個瓜子,肯定不是充饑,也就是個消遣!。”劉東西在邊上附和。
“胡扯什麼?”王大可又白了劉東西一眼。
“我覺得這山洞裏麵肯定有什麼東西能夠維持那明月的生存!不知道你們注意沒有,那些明月身上都有很厚的土。根據我的經驗,長羽毛的動物都是很愛幹淨的,有這麼厚的土隻能說明它們之前一直在休眠!”王大可道。
“休眠?”我愣了下子,“休眠休的一身土,這得休眠了多久?”
“不知道,但是當我們激發了青蜂的孵化,明月便從休眠中醒來,這裏麵必定有聯係!”王大可道:“說不定正是苯教策劃了這一切,他們在山腹中發現了它們所崇拜的生物,一麵供奉一麵用邪術保持它們的生命。”
聽著王大可的分析,我想的卻完全不是她想分析出來的事情。這種奇妙的生物之間的關係當然很吸引我,但是現在這些東西跟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我所考慮的是,以當時的物質水平,搞這一套花費不小。單純是偶像崇拜恐怕有點說不過去,它們豢養這些明月一定有他們的目的!
當然我並不是懷疑這些古人對偶像的決心,隻是單就我個人來看,這些崇拜的根源其實還是人的欲望,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更沒有無緣無故的崇拜,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那一池子酥油難道隻是為了保持住裏麵青蜂的活性?德傑的法神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我看著還在爭論的王大可和劉東西,感到這一切都沒有表麵上看來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