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獨留南北(1 / 2)

“慧可都不是本尊?”我真覺得有些驚奇了。

“慧可也隻是皮囊。”盧岩道,“我不相信會有生而知之之人,他表現的太過了!”

聽盧岩像談論一個朋友一般談論這位曆史上大大有名的高僧,我有些不習慣。再說了,剛才我問的是有哪位獨臂的佛主,他卻把慧可擺了出來,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我覺得盧岩在故意搞亂我的思路,卻又想不出他這麼做的理由,隻好抬頭盯著頭頂的空隙,準本從頭把這事捋一捋。

就在這時,頭頂空隙中突然垂下來一根繩子,緊接著荏從上麵露出頭來。

我衝她擺了擺手,她卻沒有理我,一手拽著繩子順著洞壁又爬了下來。

把繩子固定在平台邊緣,我問荏,“劉東西呢?”

荏茫然地看我一眼,緊接著扭頭去後麵找,一邊嘴裏回答道:“我沒見過他。”

“沒見過?”我反問了一句,心中有些奇怪,小荏走後劉東西就跟出去了,兩人相距頂多有十分鍾的樣子,怎麼可能沒見到?難道是走岔了路?

“外麵是什麼地方?”我問道。

“不知道,有很多建築。”小荏說不上來,簡單說了一句。

建築?我怕心裏犯嘀咕,這一路走來就沒有見過很多建築的時候。不過既然荏找到了我們的車,那就不會有問題。應該是這片建築在山後麵,我們沒看到而已。

荏拿來的是我加工過的攀爬繩,上麵每隔半米就有一個結,方便攀爬。

爬的過程沒有什麼好描述的,反正爬傾斜的繩子比垂直的繩索難度要大得多,等到終於爬到頂的時候,我的手套已經磨的滾燙。

外麵是一條溝,旁邊一個小山坡非常巧妙的將這條裂縫隱藏在底下,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來。我鑽出溝來,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離溝不遠的地方是一個通體雪白的佛塔,孤零零立在崖頭,而和它幾乎麵對麵的半山腰處,卻是一座規模很大的藏式寺廟,其中有富麗堂皇,又有破敗不堪,極為和諧地融在一起。

雖然看起來離得很近,似乎觸手可及,但是卻分別在兩座山上,想要過去,少不了得一天的腳程。

麵對眼前難得一見的景象,所有的人都有些隱隱約約的興奮。但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卻擺在了我們麵前,劉東西去哪了?

荏隻是表示她並不知情,從出洞到上車拿了繩子回來都沒有見到劉東西的影子。

我覺得她說的應該是實情,從這裏到車那邊非常難走,從望遠鏡裏看走完這一路至少得將近一個小時。而荏一個來回用了也就一個小時的時間,必定走的不慢,這麼說來,劉東西和荏差的那十分鍾的時間也不算短,荏沒有見到他也說得過去。

但這個說的過去得建立在劉東西和她走的不是一條路的基礎上,否則荏沒有見到他就是一句謊言。這個位置很巧,不用借助任何工具就能看到我們的車,所以劉東西絕對不可能搞錯方向

王大可和小闞就是這麼想的,但我卻不認為荏會說謊,她在這方麵比個孩子還不如,這樣的謊話她說不了這麼自然。

我決定還是先回到車上去,所有的人都需要馬上補給,而且還有很多重要的裝備還在車上。

這裏的路一看就非常古老,隻能勉強分辨出大體的形狀,不知道有多久沒有人走過了。像這種古道,在一些山中有很多,隻是走的人多了壓實了泥土形成的,卻並不是很容易消失在曆史中。

就像我們腳下的這條,在山坡上模糊的幾乎已經無法分辨,但誰能想象不知多少年前卻又那麼多半人半獸的怪物從這上麵走過?

我們一邊走一邊仔細尋找劉東西的痕跡,但卻一無所獲,這個家夥從爬出裂縫之後就像失蹤了一樣,前所未有的幹淨。

走了也就有幾十米的樣子,小路貼著崖壁急轉直下,一條山體裂縫將其切斷。

這應該就是日記中提到的那條裂縫,我朝裏看了一眼,遍地都是被凍的奄奄一息的人麵蜥蜴。

“要不要進去看看?”王大可問我。

“挺危險的,算了吧!”我說。

“我覺得劉東西可能會進去。”王大可道,“這個人不靠譜,說去拿繩子,很可能看這裏好奇就進去了!”

她對劉東西行為的分析簡直是入骨三分,剛才我還在想王家那倆房子到底是幹什麼用的,怎麼到這裏卻看不見。王大可一問就以為她也好奇想進去看看,卻沒有想找劉東西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