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我是重要的(4)(1 / 3)

兒子信以為真,喃喃地說:“或許是哪個人借去用了吧,爸爸,你何不寫張告示,也許還能把聖誕老人給我的禮物找回來呢!”

為了安慰兒子,萊波裏諾果真寫了一張告示,希望小偷大發善心將自行車送回。

平安夜,父子倆圍坐在桌前,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開門一看,沒有人,隻有一個信封放在門口,裏麵裝了200美元。信封裏還有一張便條,上麵寫著:“每有1個小偷,就有1000個聖誕老人。”

這件事讓萊波裏諾感動極了。但事情並沒有到此結束,接下來的幾天,他又收到了好心人送來的10輛自行車。其中,有一輛正是小偷送回的,小偷還附了封愧疚的信。

最後,他隻留了一輛,其他車子都送給需要它的人了。因為他的兒子永遠也不會騎車——他是個殘疾人,在一次車禍中,他失去了一條腿。

這件事萊波裏諾沒有對任何人透露,包括他的兒子,這個秘密一直是他心中的痛。

為了抵消內疚,萊波裏諾發誓:總有一天,他會扮演聖誕老人百倍千倍地給那些像他的兒子當年一樣期待自行車的孩子送去聖誕禮物。

這個誓言,讓萊波裏諾自強不息,奮鬥了一生,終於在40年後得以實現。

2006年,萊波裏諾幸運地當選為美國郵政管理局該年度“扮聖誕老人獻愛心”活動的聖誕老人。這位年逾古稀的老人,獻出的愛心是1000輛自行車。

(佚名)

最後的一片藤葉

在生活中,有著太多像貝爾曼先生雖然窮困潦倒,卻仍無私關懷、幫助他人,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的代價的人,他們看似平凡,但卻是真正的英雄。

在華盛頓廣場西麵的一個小區裏,街道發了瘋,突然變成一塊塊條帶狀地段,即所謂的“街段”。這些街段生出些奇特的棱角和曲線。一條街形成一兩個十字路口。一位藝術家有次發現了這條街的寶貴潛在價值。假設一個收款人,帶著賬單來收顏料、畫紙和畫布的錢。他在這街路上轉來轉去,或許會猛然發現自己轉回了原處,賬款一分未收!

因此,搞藝術的人不久就來到古色古香的格林威治村。他們四處尋覓,要獵取北向的窗戶,十八世紀的山牆,荷蘭式的閣樓,還有低廉的房租。然後,他們從第六大道引進一些白鍛杯子和一兩隻暖爐,形成一個“集居區”。

在一幢矮墩墩的三層磚結構房子裏,頂層就是休和約翰西的畫室。“約翰西”是喬安娜的昵稱。這兩個人,一個來自緬因州;另一個來自加利福尼亞州。她倆是在第八街的“德爾莫尼科飯店”吃定價客餐時相遇的。她們發現,在藝術,菊苣色拉、燈籠袖等方麵,彼此的愛好如此相同,於是就合租了那間畫室。

那是五月裏的事。十一月,一位冷酷無形的不速之客——醫生稱之為肺炎,在集居區周圍高視闊步,用冰冷的手指亂戳亂碰。這個災害狂,在東區擊倒了幾十個犧牲品之後,肆無忌憚地跨了過來,然而,在穿過這些迂曲狹窄,苔蘚遍布的“街段”時,他的腳步慢了下來。

肺炎先生不是你們常常稱之為具有騎士品質的那種老紳士。一個被加利福尼亞的西風吹淡了血色的弱小女人,遠不是這個長著紅拳頭,氣喘籲籲的老蹩腳貨的公平對手。但他擊倒了約翰西;她躺在滾過的鐵床上,幾乎一動不動,從荷蘭式窗子玻璃上望出去,盯著毗鄰磚屋那木然的牆壁。

一天上午,忙忙碌碌的醫生揚了揚灰色的濃眉,示意休到門廳裏去。

“不妨這麼說,她有十分之一的機會。”他說著,把體溫表裏的水銀柱甩下去。

“這機會就在於她要有活下去的願望。有人鐵了心要同殯儀員站在一邊,這就使無論什麼藥都顯得無能為力。你的這位小姐已經認定她不會好起來。她有什麼心事嗎?”

“她——她想畫那不勒斯海灣。”休說。

“畫畫?——胡扯!她心裏有沒有值得想上兩遍的什麼事。比如說男人?”

“男人?”休說,聲音中的鼻音就像從單簧口琴上發出來的。“男人就值得——不過,沒有,醫生;沒有這樣的事。”

“嗯,這麼說來是虛弱的緣故,”醫生說,“我將盡我所學,凡科學能達到的,我都將做到。不過,一旦我的病人開始清點她送葬隊伍裏的馬車,我就得減去一半藥品的治療力量。如果你能使她就披風衣袖的冬季款式提個問題,我敢向你保證,那她的機會就是五分之一,而不是十分之一。”

醫生走了以後,休走進工作室,哭得一張日本餐巾變成了一團紙漿。後來,她帶著畫板,口裏吹著雷格泰姆曲調,昂著頭走進了約翰西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