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袖一時也是被澄菏仙子的話搞得一頭霧水,忙問道,“什麼秘密?”
澄菏仙子臉上的笑意愈加深厚,陰陽怪氣道,“那可要問問你的好妹妹了。”
櫻袖回過頭去看自家妹妹,隻見櫻嬅慘白著一張臉,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般,鼻尖甚至冒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櫻嬅,到底怎麼回事?”
櫻嬅抬眸看了一眼澄菏仙子,隨後便驚恐地移開了視線看向別處,甚至連櫻袖她都不敢看一眼。抿著唇一個字也不說,鼻尖的細汗更加密集起來。
澄菏仙子見狀冷哼一聲,“你可要好好地去問問你的妹妹,她究竟是如何飛升上來的。”
櫻袖看了看一旁不懷好意地笑著的澄菏仙子,又回頭看了眼櫻嬅,正欲開口詢問,就見櫻嬅麵上流下兩行清淚,哽咽著喊道,“姐姐,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來我有多想你,我剛出生的時候爹和娘就相繼去世了,我印象裏除了知道有爹和娘這兩個稱呼之外,根本不知道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麼。從小就是你帶著我長大的,你知不知道你離開的那時候,我才剛滿十六歲。那天我才剛買了一斤豬肉想著回家給你做一頓好吃的,結果就在街上看到了滿身都是鮮血的你,你知道我當時有多想跟著你一起去了麼?”
櫻嬅說著說著,淚水就打濕了前襟,甚至一度哽咽到連一句話都講不完整。
櫻袖心裏也被她觸動了幾分,紅了眼眶,當時她飛升的情況,的確讓人猝不及防,根本來不及做什麼反應。所以後來她給櫻嬅托了夢,讓她一個人好好活著。
櫻嬅又哭了一陣,哽咽才稍微減輕了一些,才堪堪能講話,“要不是你托夢給我,我可能就真的挺不住了,說不定眨眼間就自殺隨你去了。後來我一個人活著,皆因你托夢告訴我你在天上,我便心裏存了念想,我要想辦法到天上去,我要再次回到你身邊。”櫻嬅看了眼天邊,用手隨意地抹了一把臉上肆意地淚痕,盯著櫻袖繼續道,“可飛升哪有那麼容易,你當初的機緣也不過是一場巧合而已,甚至可以說那是一場意外。我想要飛升,基本上就是白日做夢了。世人皆道萬事不及登天難,可我要做的,便正是這最難的登天啊!”
櫻嬅忽的歎了一口氣,臉上浮上一抹老成的意味,“姐姐,你可知為了你,我連登天這種被人以為是做夢的事情都做到了!你倒也是狠心,除了托那一次夢,竟一次都不來看我,我可是想你想的,都要斷腸了!”
許是說開了話,此時的櫻嬅臉上也沒那麼濃的恐懼之色了,反而多了幾分灑脫和釋懷,眉眼見甚至也多了幾分輕鬆,不似剛才一般沉重,但她仍舊是不太敢看澄菏仙子那邊。
櫻袖聽完隻覺一陣一陣的心痛,在天上的那些日子,時間的概念不是那麼明顯,在她過的那些輕鬆而隨意的日子裏,竟不知櫻嬅過得那般慘不忍睹。
“櫻嬅,是姐姐錯了,謝謝年裏苦了你了。”櫻袖本還有話想說,奈何話到了嘴邊就哽咽住了,一個字也講不出來。
櫻嬅握住了櫻袖的手,輕輕撫了撫,隨後手上一緊,目光飄向了澄菏仙子那邊,“姐姐,你不是想知道我是如何飛升上來的麼,那我便告訴你。”
澄菏仙子那邊傳來一聲刺耳的冷哼,櫻袖理也不理她,此時她眼裏隻有櫻嬅。
隨後櫻嬅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我自打有了想要飛上到天上來看你的這個念想,便一直留意著和道士修仙之類有關的東西。我就這樣一邊打聽一邊遊曆四方,直到後來我遇到了一個姓白的道士,他說他是個妖師,能捉妖窺天命算氣運,我便和他講了你的事情,他給我指了一條路——借道飛升。凡人飛升的機緣雖不可多得,但卻不是沒有,總會有人飛升的,於是便有這樣一種借別人的飛升之路而一起飛升上去的方法。那姓白的妖師替我算到了一個即將要飛升的人,他把那人的名字住處告訴了我,隻要我在他飛升之時借他的路一用,便可以輕易地飛升。”
櫻袖有些驚訝地捂住了嘴,眉宇間滿是擔憂之色,“這種方法可是違背天道的,你可知道你會是什麼下場麼?”
櫻嬅滿不在乎地笑了,“這世間我最在乎的東西是你,為了見你一麵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下場什麼的,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