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最終之戰(1)(2 / 3)

躺在床上,柴烈終於靜下心來,一道美麗的身影準時的出現在腦海中,小雯你還好嗎,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八種聖物救你出來,等著我。那個該死的黑衣人,你給我聽著,小雯如果受一點折磨,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殺了你。

不知不覺中,帳篷裏陷入了黑暗,其中的景象模糊不清,如果不是聽到幾道粗重的呼吸,誰也不會想到寂靜的帳篷裏躺著幾個人。就在這時,外麵突然一片通紅,透過篷布傳到帳篷中,柴烈疑惑的睜開眼睛,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了,而且還點燃篝火,讓他一下子回想起了以前在露宿野外的經曆,終日為了找到聖物而奮鬥著,雖然很苦但是柴烈很享受那種感覺。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大笑聲“兄弟們,都出來喝酒,今天我肖遠請大家。”,肖遠豪邁的笑聲,柴烈聽不出白天憤怒的影子,僅僅過了這麼短的時間就消去了,絕對不可能,柴烈突然意識到一絲怪異,肖遠此刻的表現有點不同尋常,絕對有什麼深意。

耳中聽到那幾個黑袍人起床的聲音,柴烈心中雖然疑惑不解,但是和陳烈一起,還是和幾個黑袍人走出了帳篷外。一掀開帳布,眼中盡是火紅。就在今天聚會的地方燃起了一大堆篝火,肖遠大笑著招呼從帳篷中走出的人,柴烈從他的臉上看到的是數不清的笑容,但是心裏總覺得這笑聲太虛偽了,其中一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東西。

等所有人都走了出來,肖遠大笑一聲,招呼著所有人席地而坐,大聲的說“今天我肖遠請大家喝酒,預祝我們明天的行動成功。”肖遠一定事先安排好了一切,每個人的麵前都有一碗酒。肖遠端起酒杯,向上一舉,豪邁的說“來,大家開懷暢飲。”

各個勢力的人雖然看不起肖遠,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肖遠已經放低的身段,請所有人喝酒就是帶著賠罪的意思,眾人也不得不給他這個麵子,端起大碗,跟著肖遠大口的飲下碗中的酒,但是有一個人沒有喝,而是躺在了地上,這個人就是柴烈,因為肖遠飲酒的一瞬間,從他的雙眼中柴烈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寒光,和嘴角露出狠毒的笑容。

果然,肖遠的隱忍終於在這個夜晚爆發,酒裏邊一定有問題,柴烈從來沒有看清這個表麵上懦弱的人,柴烈一直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沒想到竟然有這樣驚人的發現,同時心中暗暗的慶幸,幸虧意識到了肖遠的奇怪,要不然自己也說不定會和這群人一樣飲下這碗酒,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所以在眾人飲下酒的一瞬間,柴烈和陳烈兩人扔下酒碗,身體忽然倒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肖遠的臉色有些驚慌,但是看到所有人都喝下了酒,他又露出狠毒的笑容。下一刻,柴烈心中暗暗的驚懼,這毒太可怕了,喝下酒僅僅三個呼吸間人一個接著一個倒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就這樣死了,最後所有人倒下的隻剩下幾個勢力的老大,不過也是勉強的穩住自己的身體,搖搖晃晃已經是強弩之末,支持不了多久。

“肖遠,你夠狠啊,連自己的手下也不放過。”

“哈哈,不這樣你們又怎麼會上當?”肖遠瘋狂的大笑著,白天所受的屈辱全在這一刻釋放,整個人徹底的瘋了,他壓抑了太多,多的無法在承受,所以走上了這個極端,設下了這個狠毒的計策,就連他自己的手下都成了無辜的犧牲品。

“這樣多好啊,隻剩下我一個人,雪靈水就讓我一個人獨享,你們可以放心的去死了。”

“啊!”

“肖遠你不得好死。”

幾個勢力的老大仿佛使盡了最後一絲的力量,吼叫著,隨後聲音戛然而止,身體不受控製的倒在了地上,一命嗚呼。篝火周圍的地上橫七豎八到處都是屍體,柴烈和陳烈把呼吸聲放得很低,也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現在情況不明,而且隻剩下自己兩個人,肖遠的實力絕對不會低微,要不然也不會被推選為首領,雖然隻是的傀儡,但是沒有一定的實力連做傀儡的機會都沒有。

“哈哈,這就是你們羞辱老子的下場,雪靈水注定是我一個人的,誰也搶不走。”肖遠步履蹣跚,跌跌撞撞,瘋狂的大笑著,雙腳踏著滿地的屍體。這時,肖遠沒有在意,一具屍體動了,站立前衝動作一氣嗬成,劍光閃過,肖遠的頭顱飛了出去,滾落在地上還帶著瘋狂的大笑。柴烈深深喘了一口粗氣,這個肖遠竟然是魔帥初級的修為。

失去理智的人固然可怕,不過也有脆弱的一麵,忘記了戒備和防範,柴烈才會偷襲成功,要不然他清醒的時候兩人交手身首異處的一定是柴烈,而不是肖遠。魔帥和魔將實力差距簡直是天差地別,柴烈碰到魔將中級的人都沒有絲毫的勝算,何況是魔帥,修為上的差距不是任何的蠻力和計謀所能彌補的,魔帥級別不是一般人多能達到,能成就這一步的人天資、機緣、刻苦一個都不能少。

陳烈也站了起來,他並不是不想出手,不過,他想讓柴烈多鍛煉一下自己,所以,才站在幕後,讓柴烈多出手的。

幾百具屍體躺在地上,即使經曆了不少的事情的兩個人也感到頭皮陣陣的發麻,心中同時驚懼肖遠的可怕,為了這件事情他一定做了周詳的計劃,要不然一時間弄來這麼多酒根本不可能,可惜一切都成了柴烈的陪襯。

對著一地的屍體,篝火即將燃盡的時候,兩個終於挨到了天明,一夜連眼睛都沒敢閉上,即使不是自己殺的柴烈的心中也不住的發慌,以前也見過屍體,當時沒有感覺,現在可不一樣,麵對的是幾百具屍體,即使在膽大的人也受不了,如果不是為了尋找雪靈水,柴烈真想離開這個到處彌漫血腥味的地方,別說看了,聞著都讓人感到惡心。

天空大亮,天邊一片火紅,太陽即將升起,預示著新的一天即將開始,也是尋找雪靈水時候,聞著清新而又潮濕的空氣,柴烈心神舒爽之際又信心滿滿,現在少了所有的競爭對手,何況還有好兄弟陳烈在一旁幫忙呢。要是在得不到雪靈水就直接在冰火山一頭撞死算了,更別提救小雯了。上天賜予的好機會,一定要把握住,在天黑之前找到雪靈水,柴烈暗暗的想著。

越靠近冰火山,冷熱交加的感覺就愈加的強烈,柴烈臉色有點發白,身體仿佛一邊在火爐中烘烤一邊在置身在冰雪中,那種難受的感覺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這裏的環境讓他不適應,雖然走南闖北冷的熱的都碰到過,就是沒體驗過冷熱交加的感覺,這回倒是真實的體驗了一把。陳烈見狀,輸入了一些真氣進入他的體內,才讓柴烈堪堪熬住了這股侵襲。

終於,柴烈和陳烈兩人一路艱難的來到了冰火山上山的唯一的一條山路,望著冰火山,他心中沒有一絲的退縮,隻要能得到雪靈水讓他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為了小雯這點苦又算得了什麼。

踏上冰火山的第一步,雙腳踏在坎坷的山路上,一冷一熱鑽入雙腳之中,快速的蔓延全身,整陳臉竟然形成了兩個不同世界,一半火紅,一半霜白,熱冷兩種不同的感覺彌漫身體之中,意識竟然有輕微的迷糊,步履蹣跚,身體搖搖晃晃,柴烈此刻提不上一絲的力量,他感覺好累好累,好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陳烈也覺得有點受不住了,想幫柴烈,卻是有心無力。就在這時,柴烈懷中閃爍著紅光。

下一刻,意識重新恢複了清醒,柴烈臉上怪異景象消失了,身體竟然恢複正常,行進間重新充滿了力量。心中驚疑,剛才就在自己支持不住的一瞬間,忽然一股奇怪的力量傳入體內,驅趕了令人難以忍受的冷熱,精神上的折磨消失的無影無蹤,冰火山在這一刻也變得不可怕了,仿佛和普通的山體一樣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掏出懷中的紅色小草,剛才紅光一閃,奇怪的力量就傳進了體內,難道一切都給這個神秘小草有關係?柴烈感到了深深的不解,這棵小草處處透露著神秘,似乎有許多自己沒有發現的功效,能克製秘術,現在又多了能克製冰火之力的功效,似乎每到危險的時候總能出現奇怪的功效,來解除柴烈的困境,仿佛是守護神般的存在。

這樣,陳烈才放下心來。

重新裝入懷中,整個過程小心翼翼,生怕折損了這個神秘的小草。做完一切,柴烈仰望冰火山,雖然還是直聳入雲,但是不在是高不可攀,柴烈心中信心滿滿,一定能戰勝它,得到雪靈水。

山路崎嶇,不過少了冰火的羈絆,兩人走的很快,大概正午的時候,兩人終於來到了冰火山山頂,氣虛喘喘,體力幾乎消耗殆盡。停下來休息了一會,隨後柴烈開始打量起四周的環境,眼中閃過一片震驚,左半邊紅通一片,右半邊冰天雪地,截然不同的環境竟然出現在同一個地方,而且範圍之廣讓人感到的是深深的震驚。

冰火交加的臨界點,山體的最中央,一個小型的溫泉出現在柴烈的視線中,乳白色的泉水咕嘟咕嘟的冒著白煙,難道眼前的就是雪靈水?兩人不敢確定,視線掃射四周,山頂似乎隻有這個溫泉中可能存在雪靈水。

忽冷忽熱的感覺到了山頂,體內的神秘力量再也無法消除它的影響,兩人走的很艱難,近在咫尺的溫泉卻花費很長的時間,一邊身體幾乎被烤熟,另一邊身體幾乎被凍僵。克服了一切不利的因素,兩人終於來到溫泉邊,從懷中掏出臨行前購買好的瓶子,蹲下正準備裝眼前的泉水,忽然,冰火山劇烈的搖晃著,仿佛是一個喝醉的人般,柴烈由於沒有預料到這種意外的情況,身體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跌入了溫泉中,不見了蹤影。陳烈想救之卻沒來得及,於是,也顧不上其它,跟著跳了下去。

冰火山還在劇烈的搖晃著,滾落的大石塊伴隨著轟轟的聲音,仿佛天塌地陷般,巨大的聲音傳到了很遠。柴烈和陳烈兩人注定什麼也聽不到了,身體不受控製跌入了溫泉中,驚慌揮舞四肢,忽然眼前一黑,意識陣陣的迷糊,等柴烈恢複清醒的時候,雙腳竟然踏著堅實的大地,心中震驚一片,四周的環境竟然變得陌生,這不是冰火山,而是來到了一個神秘的世界。

紅色和白色的樹形成無法估計的森林,而柴烈如今就身處神秘而又深邃的森林中,迷惑的雙眼掃射著四周,視線中盡是白色紅色,柴烈以前也算踏遍了半個妖龍界,記憶中竟然沒有這種樹木的存在,而且從來也沒聽說過。柴烈深深的驚懼,難道這裏不是妖龍界,而是來到了一個詭異陌生的世界,山頂的溫泉難道就是這個世界的入口?

柴烈被自己心中這種猜測驚呆了,太不可思議了了,仰頭望天,一片霧蒙蒙,仿佛掩蓋了一層神秘的麵紗,阻擋了別人的窺視。溫泉下麵竟然隱藏著如此大的世界,說出去絕對沒人會相信。隻有真實的經曆這一切的柴烈,才會明白是何等的震驚。這已經超越了他的想象,魔武者修煉的極限魔神會不會能擁有這種令人不可思議的能力?

他環顧四周,卻看到陳烈也躺在不遠處,他不由得一陣感動,扶起陳烈,輸入一陣真氣,很快,陳烈也醒了起來:“謝謝你,柴烈,你救了我一命。”

“陳大哥,應該是我感謝你才對,沒有想到,居然你也跟著……”柴烈說不下去了,淚珠在眼中打著轉。

“好兄弟不用說那麼多,讓我們以後生死與共。”陳烈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