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羽剛剛走過去,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飯店門口,郭悅從車上走下來。聽說這家夥有好幾輛跑車,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低調,出門還要打車。要是張北羽有輛車子,肯定騷包的四處亂開。
這家飯店檔次不算很高。郭悅說:“他們家的剁椒魚頭簡直是一絕,今天一定得讓你嚐嚐,哈哈。”還摟著張北羽的肩膀,兩人看上去就是一對好兄弟。誰知道張北羽心裏有多煩他。
郭悅點好菜之後,張北羽還要喝酒。郭悅本是不想喝酒,但見他執意要喝,也就點了兩瓶啤酒。張北羽叫住服務員,說:“啤酒怎麼行,喝白的。”郭悅愣了一下,但看見他興致如此高,也就應允了,叫了一瓶白酒。
上次在babyface的時候張北羽沒喝多少,所以對於他的酒量郭悅心裏也沒底。但張北羽自己知道,二兩飄,四兩倒的量。喝白酒純粹是為了灌郭悅。
酒菜上齊,郭悅自滿一杯舉起酒杯,說了一些客氣話。就是希望咱們倆都成為兄弟什麼的。張北羽嗯嗯哈哈的敷衍著。
兩人交杯換盞,張北羽都有點暈乎乎的了,喝完酒他就頭痛。要不是因為郭悅,他才不喝。倒不是想把他灌醉,至少有點迷糊就行。
張北羽擔心江南和趙雨橋他們在外麵等得太久著急,一直讓郭悅快點吃。期間郭悅幾次提起讓張北羽跟著自己。張北羽一口答應,心想先應付過去再說。
這頓本應該喝酒扯閑篇的飯局,不到一個小時就結束了。一瓶白酒也喝光了,兩人喝得很急,都有些微醺的感覺。
郭悅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張北羽架著他就往外走。他嘴裏一直念叨著,兄弟,以後你就跟著我混,我保證不虧待你。張北羽說是是是。
出了飯店,一陣涼風吹來,讓兩人清醒了不少。
張北羽問郭悅去哪。郭悅說,兄弟,你想去哪就去哪,我陪著你。張北羽暗暗點頭,說,要不咱們倆走走吧,醒醒酒。郭悅一口答應。
兩人就順著馬路往前走。此時已經十一點多,馬路上的人並不多,偶爾有幾輛車子經過。張北羽不經意間回頭向書報亭的位置望了一眼。沒有看到江南,但他知道江南一定在注視著自己。
郭悅喝得有點高,非要拉著張北羽唱歌。大概往前走了有五百米,他正笑嗬嗬的唱著,突然從一旁竄出來幾個人來。各個帶著麵巾,蒙上了半張臉。
但張北羽一眼就認出領頭的一個人就是趙雨橋。
郭悅一愣,停下了腳步,轉頭謹慎的看了張北羽一眼。趙雨橋他們幾個人還沒說話,張北羽向前一步。“哥幾個,這是什麼意思。”
趙雨橋握拳放在嘴邊咳了一聲,“手頭緊,借點錢花花。”他倒是夠直接的。張北羽當即皺眉。郭悅一看他的表情,再一看對麵的五六個人,小聲對他說:“算了,破財免災。”
說著,郭悅從口袋裏拿出了三四百塊錢。張北羽心想他還不傻。自己剛剛明明看見他帶了錢包,而且裏麵的百元大鈔一遝一遝的。要是錢包拿出來估計全都沒了。
拿出錢,郭悅直接遞給趙雨橋,眼睛都不眨,到底是有錢人。趙雨橋也不客氣,接過來看了一眼,有些溫怒道:“就這麼點?你他嗎打發要飯的?這點錢還不夠兄弟幾個車馬費的!”
張北羽一聽,喲嗬,挺專業啊!
郭悅笑了小說:“幾位大哥可能是等錯認了,我們倆就是學生,真的沒什麼錢。”趙雨橋抬手一指,怒道:“別廢話!把兜裏的東西都掏出來!”
郭悅不再說話,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隻得看向張北羽。他是有錢,但也不願意白白把錢給人家。他那錢包裏的現金少說有三千多,就這麼交出去,肯定不願意。
張北羽先是四下看看,周圍連個路人也沒有。旁邊是一條小胡同,再往前走個五六百米才是一條馬路。心想他們幾個還挺會挑地方。他低聲說:“兄弟,真沒錢了,就這麼點。我這兜比臉都幹淨,不信你來翻翻。”說完,他還把自己口袋露出,轉了個身。
這時候,郭悅用怨恨的眼神看著他,都能殺人了。張北羽看了他一眼,假裝猛然驚醒。這麼說不是等著人家來搜郭悅的身麼。當然了,他為的就是這個目的。不能讓趙雨橋他們幾個人白來不是,怎麼著也得弄點好處。
反正郭悅也不至於為了這幾千塊去報個警吧。
果然,趙雨橋微微回頭說了一句搜身。他身後立刻走出三個人上前圍住郭悅。其中一個直接從他上衣口袋裏抽出一個錢包。
在錢包離開郭悅衣服的一瞬間,他幽幽的歎了口氣,頗為不滿的看了看張北羽,還搖了搖頭。張北羽有些尷尬的低下頭說:“我就是想讓他們趕緊走,沒想到他們還真搜。”
郭悅也沒辦法,總不能在這個時候跟他發火,隻得吃個啞巴虧。
趙雨橋把錢包裏的錢全都拿走了,還算有點良心,把錢包還給郭悅了。他雙手一抱拳說:“謝謝兄弟了,來日手頭寬綽了,肯定還回來。”郭悅嗬嗬幹笑了兩聲,說:“客氣了,客氣了。”還回來?鬼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