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想的?”張北羽問。黑子說:“我想個屁,這就是不可能的事!”張北羽又問,為什麼不可能。
“我能混到這個地步,都是靠郭少撐著。現在郭少明確表示要做高二大旗,我去跟他搶?不可能,不可能。”黑子一連說了兩個不可能,看來在他心裏,郭悅的確是不可撼動的。
同樣的是,愛情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
張北羽一改常態,輕輕點點頭道:“你要是這麼認為,那就算了。我先走。”說完,掉頭就走。黑子有些發蒙。這個時候張北羽不應該好好勸勸他麼,怎麼說走就走了?
回到教室之後,張北羽直接走到大長腿身邊,對她身邊的學生說:“讓!”這學生很乖巧的站起來,坐到了他的位置上。
坐下來,張北羽隻說了一個字:說!大長腿說,你讓我說啥?張北羽說,行了,別裝了。黑子都跟我說了。腿姐啊腿姐,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有多重要,你怎麼能私自決定了呢。
大長腿說,我覺得昨天晚上氣氛恰到好處,是最好的時機了,所以我就說了。張北羽又好氣又好笑,問她,你怎麼知道我讓你接觸黑子就是為了這件事呢?
大長腿有些不耐煩的放下手裏的筆,“你真以為整個三高就你一個聰明人,我們全是傻子啊?”張北羽聽著這話怎麼感覺有點耳熟。
“郭悅現在明擺著要統一高二,你想讓他們倆產生矛盾,不就得從這方麵下手麼。那你告訴我,你讓我接近黑子到底是幹嘛。我要是做錯了,就從四樓跳下去,行不行。我要是沒錯,你跳!”
張北羽轉怒為笑,還是諂笑,“腿姐你別生氣,我就是隨口一說,也沒別的意思。主要是想讓你知道,咱們是一個團體,以後做事得遵從組織紀律。就拿這件事來說吧。你感覺昨天晚上時機正好,所以來不及跟我彙報就把事辦了,這沒問題。但是,今天早上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說一下。”
大長腿翻了個白眼,“忘了。”這把張北羽氣得,要不是現在有求於人,他真的要發火了。“腿姐,你能不能別老翻白眼?”
大長腿一隻手掐著腰,扭頭對他連翻了好幾個白眼,嘴裏還說:“我告訴你,整個三高,還真就沒人翻白眼能翻得過我!”張北羽搖搖頭說:“行,等著我給你申請個吉尼斯紀錄去。”
張北羽也不願意跟她扯閑篇了,就叫她具體講講,到底怎麼回事。
大長腿說:“我之所以決定把那番話說出來,是因為我有把握。”“什麼把握?”
“因為黑子早就有反心了!”
……
又是一陣沉默。今天的事情都來得太突然,讓張北羽有點發蒙。他知道大長腿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是做過判斷。但是…他不信。他不信黑子能裝的這麼好。
大長腿說,這些日子,每個晚上他們倆都去一家小酒吧喝酒。
“那家酒吧的調酒師可帥了,調出來的酒也好喝。我本來想跟他要個電話來著,後來你猜怎麼了?”“說正事。”“哦。”
兩人都喝道六七分的程度才走。六七分的程度是個什麼概念。張北羽認為,就是仍有非常清晰的意識,但思想出於興奮狀態。
在喝到六七分的時候,黑子突然說:“晨晨,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這段話是由大長腿口述,但張北羽想象一下黑子喝得滿臉通紅叫“晨晨”的時候應該挺搞笑。
大長腿說,好,當然好。你再努力一點點就可以追到我啦!
黑子搖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你覺得我有多少本事?”大長腿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而他繼續說道:“我覺得,以我的本事,可以扛起高二的大旗,甚至是三高大旗!”
大長腿說她當時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裏撲通撲通的猛跳。因為在三高每個學生眼裏,黑子就是一條對郭悅忠誠無比的狗。誰曾想,他竟然有這樣的想法。
“我當然知道學校裏的人說我是什麼?你以為我想?他嗎的,要不是看在郭悅那畜生有幾個臭錢,老子會讓他對我指手畫腳!”
黑子說一句,就喝一大口酒,似乎要把怨氣都發出來。而他越說越激動,越激動越喝。說到後麵大長腿也聽不清他說什麼了,最後他就喝趴下了,還是大長腿把他送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