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羽說這話的時候恨不得抽自己倆大嘴巴。因為太假了。但是沒辦法,憑他現在的本事,已經想不出別這個再合理的理由了。
況且是在這種情況下。毫無防備的郭悅擺了一道,能想出這個理由算是不錯了。現在他隻能聽天由命了。郭悅信就信,不信就完蛋了。
郭悅這個時候偏偏不說話了。漲紅著臉,眯著眼睛,渾身散發出酒氣,身體還有些微微搖晃。張北羽默默祈求,如果這家夥已經喝多了就好了。他對郭悅的酒量一直沒底,他們倆在一起喝酒的時候都是勒著喝,沒完全放開。每次喝多六七分就撤了。
但是現在郭悅的狀態明顯要比前幾次喝完酒差很多。倒不是因為他喝的多。主要是喝酒跟人的心情有很大的關係。如果人高興,那酒是越喝越高興,也不容易喝醉。如果心情不好,那就越喝越難過,而且很容易醉。
郭悅現在肯定是後者。張北羽看他的時候眼皮都有些抖動。他轉眼瞄了瞄四周,窗戶離他隻有兩三步的距離。如果郭悅真的在外麵埋伏了人,那麼他可以在有人衝進來的瞬間轉身跳窗。
這裏是三樓。剛剛進來的時候他注意到二樓的位置有一個大廣告牌,既然有地方安放廣告牌,那麼就應該有落腳的地方。這個高度對他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突然間,郭悅一把抓起桌上的酒杯。這個動作讓張北羽不禁往後退了一步,心道莫非是摔杯為號!?如果這樣的話,自己有沒有機會不讓他摔出杯子。還是趁他沒摔的時候,現在就轉身跳窗逃跑?
正當他猶豫是奪過郭悅手中的杯子還是調頭逃走時。郭悅冷不丁的舉起了手中的酒杯。張北羽都不敢動了,生怕激著他。
而郭悅,晃晃悠悠的看著他。突然咧嘴嘿嘿的傻笑,然後大喊了一聲:“喝!”接著身體軟了下來,噗通一聲摔在地上。腦袋還在桌子上磕了一下。
張北羽愣了有一分鍾的時間才反應過來。他小聲念叨著:“弄了半天是喝多了?這叫什麼事啊?”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B。人家就是喝多了而已,這家夥一個人在這胡思亂想把自己給嚇尿了。
要不說人啊,三思而後行是對的。但有時候也真的不能想太多。
張北羽轉念又一想,郭悅會不會是裝的?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輕手輕腳的走過去,蹲了下來。
郭悅緊緊閉著眼,嘴巴半張著,酒氣熏天,呼吸很急促。還有一股酒水和口水的混合液體從嘴角流下來。
張北羽俯下身子,趴在他耳邊大喊:“郭悅!郭悅!”他都怕把郭悅耳朵震聾了,可是他沒有一點反應。張北羽不放心,一把揪著他衣領把他拽起來,啪啪兩個大嘴巴子。郭悅臉上出現兩個大紅手印,呃了一聲就沒反應了。
張北羽還是不甘心,伸手在郭悅身上摸了一會,把他的錢包掏出來了,在他眼前晃來晃去。見他還是沒反應,張北羽把錢包打開,抽出裏麵的兩千多塊晃了晃,郭悅還是沒反應。
現在,張北羽終於相信郭悅是真的醉了。那麼問題來了,他是什麼時候開始醉的呢?他先前說那些話的時候是清醒狀態還是已經失去意識了。
不管怎麼說,這一劫算是暫時躲過去了。他站起來看著像一條死狗的郭悅,把他丟在這他又不忍。無奈之下隻好給黑子打了個電話,問他郭悅家住在哪。
黑子問怎麼了。張北羽說,沒什麼,郭悅喝多了,把他送回去。黑子哦了一聲說,今天晚上沒出什麼事吧?張北羽就簡單給他講了一遍,說,正準備動手的時候發現江南和三寶帶著人也去了,估摸是現在大家都看出郭悅的意圖,同仇敵愾了。所以就·沒動手。
黑子對這事也不怎麼關心。因為他覺得張北羽會搞定一切,更會在郭悅麵前維護他。如果他知道了張北羽幹的事,會不會找他來搏命?
掛斷電話,張北羽把郭悅扶到樓下。郭悅現在是一點反應沒有,張北羽架著他,他雙腳在地上拖,下樓的時候“咚咚咚”的往樓梯上撞。張北羽也著實沒想到郭悅酒量這麼差,連自己都不如。像他這種經常混跡於各大酒吧的人不是應該挺能喝的麼。
張北羽累得夠嗆,終於把郭悅弄到出租車上。他跟司機說了個地名就不管了,自己喝的也有點多,靠在車窗上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他醒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到了。是一個別墅區。剛開始門口的保安還不讓進,但他明顯認識郭悅,還熱心告訴張北羽他們家在哪。
張北羽帶著郭悅來到他家時,嚇了一跳。這房子簡直太大了。有4層樓,還有一個大庭院,有三高半個操場那麼大,還有他嗎遊泳池。張北羽歎了一聲,心想人和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