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開口問:“這麼簡單就掙了三萬塊錢,這玩意到底怎麼做啊?”
暴徒轉頭瞧了他一眼,“嗬嗬,胃口不小啊,你有興趣?”張北羽嘿嘿笑著說:“就是問問。”
接著,暴徒就給他講了一些關於高利貸的事。
首先,並不是什麼人都能放貸的,至少暴徒這個級別的還不行。想放貸,至少要具備兩點。
第一,足夠的本金。幹這一行,千八百萬都是打底的。不然的話,攤上幾筆死賬、爛賬或是延期之類的,就受不了了。當然了,如果非要說隻賺點小錢,那麼百八十萬也可以,但沒什麼大意思。
第二,足夠的名聲,這是最關鍵的一點。如果是個新手,在當地沒有能夠震懾一方的名聲,別人就不會來你這借錢,這裏牽扯到信譽問題。就算借了錢,也不會痛痛快快的還。
基於這兩點,在盈海市真正靠放貸起家的人,並沒有幾個。不過,好在現在民間借貸已屬合法,省去了一大堆麻煩。但是再怎麼洗白,這一行歸根結底還是跟“黑”有點關係。
這些債主手下通常都會養些小混混,專門負責收賬。也會找些兼職,例如暴徒。
暴徒自己說,像他這個級別的,無論收回來多少,都要抽走一成。所以,人家不會輕易找他,但凡找了,就是很麻煩的帳。比如剛剛那個人。
那個人嗜賭如命,是各大民間借貸公司的常客。他當初借了18萬,利滾利滾到現在變成了30萬。
本來,債主已經放棄了這人的這筆賬,所以找暴徒去試試。沒想到運氣這麼好,正好就趕上他贏了錢。
聽過暴徒講的這些,張北羽那顆平靜下去的心再次泛起漣漪…這些天,他的心已經起起伏伏很多次了。
之後,暴徒直接送張北羽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他自然免不了跟江南分享。江南聽後也不禁頻頻點頭。
“這些事情以前我聽過,確實是掙錢。但也像暴徒說的,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咱們啊,還差的遠著呢!”
張北羽伏在陽台上,深深歎了口氣,“盈海啊!真的是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讓我接觸到這麼多以前都不曾了解的,不敢觸碰的。”
……
在這之後,張北羽照舊白天練功,晚上去找暴徒。
時間過得飛快,事物無時無刻不在發生變化。
江南的斷指已經帶上了半截假肢,還戴了了一個黑色的皮套,包住了整根小拇指和半個手掌。說實話,乍一看上去還挺帥氣的。
立冬臉上的傷也徹底痊愈。這個痊愈隻是說已經長上新肉,結痂也全都掉了。近五厘米長的刀疤永遠留在了他的左臉,萬幸的是,刀疤並不是很深,隻是淺淺的一道。
張北羽看著都有些心疼,但立冬照鏡子的時候卻說:“太酷了!”
也是,傷疤嘛,男人的榮耀。這道疤在立冬嚴肅的時候,為他平添一份凶狠,好像訴說著他曾經經曆過多麼凶險的惡戰。
白骨漸漸走出了陰影。但是據江南所說,在他跟白骨聊天的時候,多多少少還是能感受到她心裏的悲傷。或者說,這件事情將成為她一生都解不開的心結。
……
轉眼間到了期末考試。無論是學校好的還是學習差的,哪怕是三寶這種一個學期沒翻過書的人,還是照樣參加考試,還是會想盡一切辦法抄別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