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高的時候,人人都說俞飛、紅狗之流變態,但人家也沒說抓住張北羽往糞坑裏扔。可這白兵上來就玩這麼狠,沒有一點點防備……
當張北羽離那灘尿隻有一公分的時候,他發了個誓。
如果上天能夠給他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他一定不會選擇轉學到海高。
“老師來了!”一聲大喊傳進張北羽的耳朵裏。此時,他的臉離尿液還有半公分的距離,鼻尖甚至已經粘到了一點…
好在,聽到這句話,白兵的動作停了。他轉到對身後一人使了個眼色,那人馬上打開廁所門往外麵瞄了一眼。
“白哥,教導主任來了!”
“媽的!”白兵憤憤的罵了一聲,鬆開了張北羽。張北羽如獲大赦,癱坐在地上,雙手扶著小便池,大口的喘氣。
“記住了,海高可不是你們三高的這些垃圾能來的地方!你最好趕快滾出海高,否則下一次,肯定灌你一肚子尿!”白兵指著張北羽,輕蔑的說道。
張北羽艱難的抬起頭,雙眼盯著他,輕聲道:“打我、罵我,那是我咱們之間的事,別他嗎扯上三高!”
在他心裏,三高等於家。他可以以個人名義接受任何挑戰,可一旦涉及到三高,會讓他很不舒服。
白兵抬腿又是一腳,砰一下踹在張北羽肩膀上,“草泥馬!老子就罵三高怎麼的!垃圾學校出垃圾人,呸!”他正罵的興起,身後的一個小嘍羅說:“白哥,先撤吧,主任馬上來了。”白兵不耐煩的點點頭,揮了揮手,帶人離去。
看著幾個人一個一個離開,張北羽躺在廁所地上,輕輕歎了口氣。
白兵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又進來兩個人。張北羽睜開眼睛瞄了一眼,竟然是蘇九,還有一個人是教導主任。
蘇九跑過來把張北羽扶起來,也不顧他身上髒兮兮的。
“剛才那一聲是你叫的?”張北羽問了一句。蘇九點了點頭,“北哥,先別說了,去醫務室。”
……
路上,教導主任詢問張北羽發生了什麼。張北羽說:“我自己摔的。”
教導主任嚴厲嗬斥道:“胡說!你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摔成這樣,你老實說,是不是有人打你?”
張北羽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我就是自己摔的,我有間歇性小兒麻痹,剛才犯病了,就摔倒了。我還有羊癲瘋,剛才也犯病了,在地上打滾,行不行!”
教導主任一下愣住了,往後退了兩步,“這…這位同學,如果你有羊癲瘋的話,我們學校重新考慮是否接納你入學!”
蘇九笑著說:“主任,他開玩笑的,你看他哪像有病。就是一不留神摔倒了,我送他去醫務室就行了。”
把教導主任打發走,蘇九一路攙扶張北羽去醫務室。
操場上還有不少班級在上體育課,別說學生了,連老師都投來驚呆的眼光。不少人都捏著鼻子,要麼輕輕抬手扇一扇。
張北羽身上全是汙漬,臉上還有斑斑血跡,嘴角在流血,頭上也破了。最關鍵的是,他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濃重的廁所味。別說這些學生了,連他自己都忍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