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羽搖搖頭,說了聲沒事,又陷入冥想狀態。
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唐禮和蘇九竟然走了。他並不是懷疑房雲清和茶茶所說,隻是想搞清楚那晚的狀況。
也就是說,自己在跟茶茶喝了最後一杯之後就睡著了。那麼很有可能是後來又醒過來,然後主動要求送茶茶回家。這種情況不是可能,很多耍酒瘋的人就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
一天渾渾噩噩的過去。張北羽甚至都沒怎麼跟三高的人聯係,也沒跟王子打電話,就發了幾條微信。
今天張北羽和房雲清沒在一起,甚至是沒說一句話,而且兩人的狀態都不好。似乎全校的人都看出來了,但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每個人都很好奇,到底是因為什麼,讓兩個“如膠似漆”的人一下斷了來往。
而這個原因,很快就傳遍全校。仿佛一夜之間,每個人都知道。
隔天早晨上學的時候,張北羽走在操場上不斷聽到有人小聲議論,還對他指指點點。
“嗎的,真不是人,房社長對他那麼好,他還睡了茶茶。”“簡直就是畜生啊!”
張北羽莫名所以的來到教室。他發現班級裏的同學好像也知道這件事了,都用嫌棄的眼光看著他。
蘇九也跑了過來,小聲在他耳邊說:“北哥,到底怎麼回事?”張北羽問他:“你知道什麼?”蘇九扭扭捏捏的說不出口。
“說!”張北羽瞪了他一眼。蘇九為難的開口道:“就是大家都在說…你給房雲清帶了綠帽子。北哥,到底怎麼回事?”
張北羽心裏咯噔一下,整個人攤在椅子上。
徹底完了。他已經不關心這件事是怎麼傳出去的,他關心的是房雲清會做什麼。
房雲清,堂堂青雲社社長,對張北羽推心置腹,甘為全校敵,也要力保張北羽。
可他自己,卻給人家戴了綠帽子。
這已經不是侮辱了,是對房雲清的踐踏。任何一個稍微有那麼一丁點自尊的人都受不了。何況,房雲清一看就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
張北羽不知道前兩節課是怎麼過去的,第二節下課的時候,房雲清來了。
學生們看見房雲清來到七班,都不下樓了,圍在走廊裏看。他把張北羽叫了出來,剛走出教室,房雲清一拳打在他臉上,大聲喊道:“你他嗎還是人麼!”
砰!砰!砰!連打三拳,張北羽頭昏腦漲,晃晃悠悠的往後退了幾步,扶著牆,彎下了腰。
房雲清走上來,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吼道:“我已經說過這件事情算了,過去了,不提了。可是你呢?非要搞得人盡皆知!張北羽啊張北羽,我把心都掏出來給你,你就這麼對我?!”
說罷,抬手又是一拳。張北羽腦袋往後一甩,吐出一口血。“不…不是我說的。”他用微弱的聲音說道。
房雲清冷笑一聲,“不是你說的?你覺得我會主動說這種事情!說我房雲清被你戴了綠帽子!還是茶茶會說?說她喝醉之後被你睡了!我草泥馬!”
這似乎是張北羽第一次聽到他說髒話。
無論一個人修養多高,想必都會被這樣的羞辱而衝昏了頭。房雲清拳腳相加,折磨了張北羽足足五六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