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這人是誰？”張北羽看著手機問了一句。
蘇九十分平靜，輕笑了一聲，“嗬，是誰？是魔鬼。”張北羽皺了下眉，噌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把手機摔在桌子上，怒吼道：“告訴我！他是誰！！”
蘇九轉頭看了一眼，也站了起來。眼淚不停的留下來，看上去卻很平靜。這種平靜是來自於過度的悲傷，或者叫心如死灰。
“北哥，對不起，我是青雲社的人。”
……
在座的每個人都傻眼了。立冬嘴巴裏還有一塊沒嚼完的肉，賈丁的筷子也停在半空中。
“我等的人…出現了。”鹿溪輕笑著站起來。
張北羽湊到蘇九麵前，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似乎是覺得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北哥，我是青雲社成員，是房雲清安排在你身邊的奸細。”
張北羽大腦一片空白，耳朵裏嗡嗡脹響，搖著頭往後退了一步。“你…你…”
蘇九露出個輕鬆的笑容，“說出來感覺一下子輕鬆了許多。”說著，他走到張北羽麵前，緩緩跪下來，“我不想為自己辯解，就當我是個畜生吧，要殺要刮隨北哥處置。”
麵對如此平靜的蘇九，張北羽完全無法接受，更不敢相信。
“為什麼？為什麼！！”張北羽大吼一聲，抬手一拳轟在他臉上。
砰！蘇九被打的直接飛了出去。他擦了擦血跡，艱難的爬起來，“從你轉學來的第一天起，我開始接近你就是房雲清的安排。我剛剛接到的任務是…暴露自己，嗬嗬!”
“作為一顆棋子的悲哀，你應該早有準備吧。”鹿溪冷聲說著，走了出來。
蘇九沒有回答她，“我無話可說，但總算…任務完成了啊。”
鹿溪轉頭看了賈丁一眼，輕聲說道：“你們倆應該不知道互相的存在吧？”果然，賈丁搖了搖頭，他也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畢竟這個人，可是心甘情願跟自己經曆過勝利橋之戰的。“不…不知道。”
“我早就猜到了，房雲清安排在小北身邊的人，絕對不止一個。”說著，她轉頭看向張北羽，“之前，我有八成的把握確定蘇九就是另一個內奸。之所以不跟你說是因為怕你表現出來，希望你能理解。”
張北羽沒有理會她，一步一步徑直走向了蘇九。一把拎住他的衣領，“所以說，都是假的？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扶著我，在所有人唾棄我的時候撐著我，都是假的？都他媽是假的麼！！”他的吼聲甚至讓蘇九有些耳鳴。
聽到這番話，蘇九再也無法淡定，嚎啕大哭起來，搖著頭道：“不是，不是假的！北哥，我對你的所有感情都是真的！北哥…都是真的！”
張北羽眼圈通紅，抓著他往後用力一甩，頂在了牆上，咬牙道：“你既然是青雲社的人，為什麼要去勝利橋？！啊？！你完全可以不去！你為什麼要陪著我一起挨打？嗯？就是為了讓我知道真相的時候更難過？！你知不知道！我把你當成跟小乞丐、麻杆一樣的兄弟！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這就是你對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