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羽接過來看了一下,是一把打刀。全長有一米,刀刃60多公分,看上去挺普通的。
“這是我前兩天買來的,開過刃,先將就用吧。”江南說。
鹿溪衝他道:“果然是你心細啊,這兩天他一直嚷嚷著沒家夥用。”
張北羽摸著刀刃,搖搖頭說:“不行,一看就是流水線出來的貨。”立冬頗為不滿的砸了下杯子,“還登鼻子上臉了!給你用就不錯了,好幾百塊錢呢!”
……
接下去,就是漫長的等待。
九點多的時候,江南接到了一個電話,“嗯嗯”的說了幾句就掛了。轉眼之間,一個人走進小吃部。
張北羽回頭看去,一愣,“哎?雨橋?”
趙雨橋笑嘻嘻的走進來,永遠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好像沒什麼事情能讓他煩惱。“Hi!”他揮著手走過來。
“你怎麼來了。”張北羽有些驚訝的問道。趙雨橋拉來一張椅子坐下,朝江南努努嘴,“南哥有令,莫敢不從啊!”
江南沒接他的話茬,問道:“帶了多少人?”“全帶來了,十七個。”
張北羽一聽,笑了出來,“我就不信房雲清今天能全身而退!”
……
到十點鍾的時候,幾乎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轉頭看向鹿溪。
鹿溪莫名的抬起頭掃了一眼,“看我幹嘛?”張北羽急切的問:“你確定他們現在出發了麼?”鹿溪十分篤定的點了點頭,“是的。”
張北羽上下看了她一眼,“你是咋知道的?”鹿溪指著自己腦袋說:“算出來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氣氛越來越沉悶,一行人圍坐在圓桌旁,沒有一個人說話。隻有鹿溪依舊淡然,趙雨橋翹著二郎腿打哈欠。
大概到十點半的時候,張北羽的電話響了。像一個炸彈突然爆炸,所有人都精神起來,看向他。
電話是麻杆打來的。麻杆被張北羽安排為第一道前哨,如果房雲清來了,一定是他最早發現。
電話接起。“北哥,來了!房雲清帶著三個人剛從出租車走下來,就在離我不遠的位置。”“好,繞回來吧,叫上你的人,準備動手!”
緊接著,陳國的電話也來了,“北哥,海高的人來了。一輛出租車停在咱們學校門口了。”
而後,小乞丐、白骨紛紛彙報。
房雲清自然不會傻到帶著二十多個人浩浩蕩蕩的走過來。肯定是把人分散開,等到時間再集合。
接著,張北羽給三寶打了個電話,讓他帶著羊春年出來。
“雨橋,叫你的人集合,等我消息。”“好!”
張北羽站起來,一行人走出了小吃部。
也許是為了配合今晚的行動,天空格外的黑,街道兩邊的行人似乎也比平常少了很多。
“終於來了…”張北羽雙手插在口袋,平靜的注視著偶爾經過車輛的空曠馬路。
江南站到了他旁邊,“今天,讓房雲清見識[四方]的厲害。”立冬也走了過來,“這一戰過後,恐怕就是青雲社走下坡路的開端。”最後,鹿溪背著手走上來,“我先去浩海了,等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