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這個老狐狸跑了,那今天這一仗就算是白打了。
張北羽的目光緊盯大成子,低吼一聲:“衝出去,別讓跑了!”江南和趙雨橋同時壓低目光,準備為他開路。
突然,張北羽眼睛一掃,臉上的愁容消失,輕輕笑了一下。
大成子剛轉身沒走出兩步,視線裏出現了一根水管,向他砸過來。
“草泥馬的,想跑!?”三寶大罵一聲,毫不留情的揮動水管,Pong!直接掄在大成子嘴巴上。嘴巴周圍頓時冒出一片鮮血,給他疼的捂嘴叫喚。
三寶雖然平日大大咧咧,但他也不傻。心裏很清楚,自己在[四方]的地位日益下降,白骨、賈丁的出現幾乎搶走了他先鋒的位置,也知道自己手上功夫是比不過他們兩人的。現在再去練,肯定是來不及了,那麼隻能走另外一條路來鞏固自己的地位:狠!
有的時候,一個狠字,往往能抵得上一身本事。放眼[四方],真要是論起狠勁,除了立冬可能就是三寶了。
三寶咬著牙,滿臉凶相,舉起半截水管就往大成子後腦勺砸。Peng!Peng!連著兩下,頓時砸出一片血紅。大成子被打的抱頭鼠竄,雙手捂著後腦勺,嘴裏大喊:“別打了!別打了!”三寶怎麼可能放過他,一把薅住頭發把他給抓起來。
手裏掂了一下,用半截水管的連接頭對準了大成子的臉,掄起胳膊砸過去。
……
這種感覺完全比被刀子捅還要痛苦。
被刀子捅的第一感覺是涼,金屬的冰冷與體內的熱度形成鮮明對比,首先肯定是感覺被捅的部位一涼。隨後再是微微的灼熱感,滾燙的鮮血噴湧流出來。在短時間內,其實根本是感覺不到疼痛的,隻是隨著血液不斷流逝而感覺全身乏力,頭暈,漸漸失去知覺。
相比之下,如果是被砍,特別是像張北羽這樣,動不動就能切到骨頭,那就是真真切切的疼了。因為第一是肌肉受損麵積大,不像捅,就是一個小洞。第二可能是斬斷了某些反應神經。第三是切到了骨頭,所謂挫骨之痛也不過如此。
所以,在被捅的時候基本是不會發出“啊啊!”的喊聲,最多是“嘶嘶”的吸氣聲。而“啊啊!”通常都是大腦反應過來之後,在為自己加油打氣。
用鈍器就不同了,每一下都是真真實實的痛。如果從給予疼痛的程度來說,用鈍器要比用刀子更大。
……
三寶每次都使盡全力,大成子滿臉是血,已經被打的血肉模糊,嘴裏嗚咽著,有氣無力的說:“別打了…別打了…”
這時候,麻杆從另一側走了過來。自封“北風首席近身”的他,經過前段時間獨當一麵的經曆,已經造就出一身濃重的痞氣。氣勢洶洶的走過來,隨手從旁邊拎起一把折疊椅,奔過來高高舉過頭頂,對著大成子砸下去。
Kong!麻杆下手也是相當狠,咬著牙揮動雙臂,砸了幾下,折疊椅都散架了。大成子經過兩人的一輪折騰,已經癱在地上。
三寶和麻杆蹂躪大成子的同時,他手下的人全都慌了神,有幾個人急忙向後奔過去。
張北羽瞅準眼前一人,大步跟了上去。強大的爆發力是他最大的優勢之一,幾步狂奔就到了跟前,抬手一刀,劈在前麵那人的後背。緊跟著向前跳起,左手反握天收,重重地刺進他肩膀裏。落地之際,一個膝撞狠狠撞在他後腰上。
“呃!”一聲,這人晃了一下,險些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