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點了點頭,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哦哦,不好意思啊,我那個啥,口誤口誤。”
的確如此,畢竟年代不同了,有些仇恨我們絕不能忘記,但應該將仇恨化成動力,在和平年代下,以其他方式來製裁罪人。一味的怨恨、咒罵而不付出實際行動,一點用也沒有。
聊了一會,長穀川被人叫了出去。
房間內隻剩下兩個人,立冬又詳細的問了一遍剛才發生的事情。鹿溪避重就輕,寥寥幾句帶過。她太了解立冬了,所以不敢說的太多,如果讓立冬知道凱文對自己“揩油”的程度,還不馬上衝過去殺了他?
可就算鹿溪不說,立冬也能知道。她身上被撕裂的衣服就是最好的證明。
眼下的情況對他們倆來說很糟糕,之前的俱樂部肯定是回不去了,連房子都不能再住了,那個地方凱文知道。
“要不…咱們提前回去吧。”鹿溪低聲道。這樣說並不是害怕凱文,而是害怕立冬真的殺了凱文。
立冬咬著牙道:“不!就這麼回去,算怎麼回事?我要讓那畜生受到懲罰!”
其實鹿溪心裏也很清楚,立冬就是這樣的人,自己擔心的事情總要發生。
“可是…我們現在去哪?”鹿溪怯懦懦的問了一句。立冬雙手捂臉,歎了一聲,沒有說話。
這時,長穀川又走了進來,“嘿,哥們兒!你們要去哪?”
他說兒話音太奇怪了,立冬本來挺煩躁的,一聽之下忍不住想笑,抬頭道:“沒什麼,商量下一步怎麼辦。”頓了頓,他又歎了一聲,“實在不好意思,因為凱文的事,連累了你。”
長穀川擺擺手,“沒有沒有。我才不怕他呢!在紐約,他可以在任何地方收拾我,唯獨這家Club,沒人能動的了我!因為這是我的地盤。”
說著,他坐了下來,看看兩人道:“聽說你在打黑拳?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不如就留在我這把。”然後,他指了指地麵,“地下二層,也有一個拳場哦!我可以為你們提供專業的教練,訓練場地,住的地方,吃的,用的,都沒問題。”
“當然!”長穀川輕輕一笑,指著立冬說:“你要為我打拳,賺錢!”
立冬愣了一下,轉頭看了鹿溪一眼,似是詢問意見。鹿溪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戒備。
見到兩人猶豫,長穀川大方的笑笑,“我可沒有勉強你們,去留隨你們自己。隻是我一直都把自己當成中國人,所以想幫幫忙罷了,可不要把我當成跟那個凱文一樣的人!”
長穀川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一股暖意,這種感覺能夠讓立冬安心。
其實人就是這樣,看對眼了就行。所以,他決定留下來。
之後,長穀川親自開車陪他們兩人到之前住的公寓去收拾東西,接著又為他們在Club附近安排了一間公寓。
直到深夜,長穀川才離去。
一整天的疲憊幾乎拖垮了立冬,他站在衛生間的淋浴下,熱水嘩嘩的衝刷在身上,腦子裏回想著那個如同貴公子一般的長穀川。
命數自有天注定。兩人的相遇或許是命運早早就安排好的,至此,一個月的紐約之旅畫上了句話,而後半段的旅程並沒有那麼風平浪靜。
從見到長穀川那一刻起,立冬似乎已經被命運帶進了另一個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