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槍響,車內的三人幾乎同時彎腰低頭。好在長穀川反應夠快,在米勒掙脫的一瞬間就已經把車子開出去,外麵接連響起了十幾下槍聲,但並沒有傷到人。
立冬坐在後,雙目無神,長長的歎了口氣。
在盈海的時候,立冬幾乎是無所不能的,可以說除了跟九龍對戰的那一次之外,就沒有嚐過失敗的滋味。可是,在紐約,短短幾天之內,接連的失敗讓他倍受打擊,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
“對不起,又被我搞砸了,我…好無能…”立冬說話時竟然帶著一絲哭腔。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到盈海跟張北羽、江南、賈丁等等那一大幫兄弟們好好喝上一頓,然後哭上一場。
“立冬!”耳中突然傳來鹿溪冰冷的聲音,他緩緩抬起頭,看見鹿溪回過頭盯著自己。與她語氣不同的是,她灼熱的眼神裏並沒有一絲失望,而是滿滿的鼓勵。
“你忘了我昨天跟你說的話了麼?你隻是一個人而已,並不是神。人無完人,是人就會有輸的時候,失敗給我們帶來的是前進的動力,而不是無盡的沮喪和自責。”說著,鹿溪伸出手緊緊握住立冬的手。
“無法接受失敗的人是懦夫,我的男人,絕不是懦夫!”
立冬心頭一酸,咬了咬牙,點頭道:“對不起,我知道了。”鹿溪衝他微笑一下,轉對看向長穀川問:“接下來,怎麼辦?”
長穀川一臉嚴肅,幽幽歎了一聲,“我在郊區有一套房子,沒人知道那個地方,我們先去那休息,再從長計議吧。”
……
長穀川口中的“房子”根本就是一個小莊園,偌大的院子裏矗立了一棟二層小樓。
三人下了車,走進去,一路沉默。或許是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超乎了大家的預料,需要一段時間去消化。
這一晚就這樣平靜的過去。
第二天早上立冬醒來的時候發現床上隻有自己一個人,鹿溪不知何時已經起床。他披了件衣服,走出屋子,看見鹿溪一個人站在院子裏向遠處眺望。
天空已經放亮,陽光灑滿了大地。
立冬走上去,輕輕抱住了鹿溪,他輕聲說。“辛苦你了。”鹿溪轉頭微笑著說:“能跟你在一起,再辛苦也值得了。”立冬低頭看著他,陽光晃得有些刺眼,卻令鹿溪看起來更美。
“你們兩個不要在我這個單身狗麵前秀恩愛了!來吧,該吃早飯了。”
雖然眼下沒有一件事值得高興,但立冬還是和鹿溪相視一笑,對於他們兩人來說,能在彼此的身邊,不就是最值得高興的事麼。
……
吃過早飯,三人坐在了說話有回音的客廳裏。
“沒想到我們這次來紐約惹出了這麼多麻煩,還連累了小穀。”立冬說完,對長穀川報以一個歉意的微笑。長穀川大方的搖搖頭,“這算什麼連累,如果不是我帶你們去見米勒,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都到這個時候了,就別說這些了。想想接下去該怎麼辦吧。”鹿溪輕聲說了一句。
目前來看,局勢已經無法改變了。除了凱文之外,又多了一個米勒,兩邊都是不死不休的死敵。而長穀川跟米勒決裂也成了事實。
說完這句話,立冬和長穀川都不約而同的看向鹿溪。要是說起想辦法,也就隻有她最能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