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微微抬眼望著天花板,一口接一口的抽煙,滿臉的不在乎。
然而鹿溪無視了她的冷漠,繼續說道:“先是崩牙狗,後是童古,君主之所以用如此高的強度來打壓我們,無非就是為了那批貨。”說著,他轉頭看了張北羽一眼,低頭說道:“小北仗義,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他是怎樣的人,你一定比我清楚,所以這件事他一直在扛著。”
“但他扛不住。這個黑鍋不僅僅是他在背,而是我們一群人在背。再這麼下去,我們就垮了。王子,不管你跟小北之間如何,咱們大家總歸還是朋友,當初[四方]也有你的一份心血,我想你不會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垮了吧。”
王子吸了口煙,轉頭輕輕看了一眼,“然後呢?”
鹿溪笑了笑,“這個黑鍋我們已經背了挺長時間,是時候讓王叔站出來了。君主的確是我們無法撼動的角色,但你們[會山幫]不怕他。更何況,那批貨本來就在王叔手裏,那是小北用命換回來的,現在好處都被他得了。不過這無所謂,可是,出了事你們總得站出來撐一把吧?”
說完之後,鹿溪端起眼前的茶杯,抿了一口。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波瀾,但最後這段話說的卻已經有些不近人情,甚至迸發出一絲火藥味。
很顯然,她是在責怪王子和王震山。
其他幾人臉色也都不太好,包房內的氣氛,一時間冷到冰點。
“還有麼?”王子冷冷的問了一句。鹿溪搖頭,“沒了。”
“好。”王子點了點頭,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裏,站了起來,“我會把話帶到,但是至於我爸怎麼做,就不是我能決定的。”說完,冷著臉轉身就走。
其他幾人還沒反應過來,江南趕緊站起來叫了一聲,“姐!大家都是自己人,你這是幹嘛。”
已經走到門口的王子停下腳步,轉身過來掃了一眼,“你們有把我當自己人麼?這算什麼?當眾審問?還是批鬥大會?”
實際上,王子早就不止一次勸說過王震山,讓他出麵平息這件事。隻是王震山礙於多種顧慮而遲遲沒有動手。他畢竟不是慈善家。
可現在鹿溪的態度確實讓她無法接受,這種情況下,隻要是個有脾氣的人都會發作。何況王子向來都是個心高氣傲的主。
鹿溪瞬間站了起來,仰頭道:“王子你誤會了,我沒這個意思。”
“嗬嗬。”王子輕笑一聲,轉眼看向了張北羽,悠悠的說:“當初我想幫他的時候,他一次次拒絕我,現在又來找我?”
聽到這話,張北羽也坐不住了,起身道:“王子,私是私,公是公。我不想讓咱們倆的事牽扯到[四方]。”江南也走了出來,站在王子身邊道:“是啊姐,感情這事哪有誰對誰錯,可眼下[四方]遇見的事,的確得讓王叔出麵。”
王子深吸一口氣,突然放聲大吼:“都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