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浩海,張北羽坐在床上擺弄手機,想了想之後,他給白骨、麻杆這些領頭的人各打了通電話,把他們約出來。
……
同一時間,鹿溪的身影出現在K8。前一天她就已經約好了暴徒,此時暴徒也準時出現在二樓的某個包廂之內。
這種地方,隻有到了夜晚才能展現出它最躁動的一麵。暴徒卻偏偏喜歡在不屬於它的時間段待在這。因為他覺得,這種安靜才是難能可貴的。
推門而入,鹿溪看到暴徒坐在沙發上,前麵的一張桌子上還擺著一瓶酒,他正一個人悶頭的喝酒。
“師哥,我來了!”鹿溪甜甜的笑笑,叫了一聲。
她絕對是那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盡管私底下都以暴徒稱呼,但見了麵還是要叫上一聲師哥。
暴徒抬頭看了一眼,幹笑兩聲,“嗬嗬,終於知道來看我了。”這句話的語氣和他的表情,明顯是表示他有點不高興。他對立冬和鹿溪的態度跟對待張北羽的態度是一樣的。
這兩個人回盈海已經有幾天了,卻一直沒有主動聯係,直到今天,鹿溪才一個人過來。暴徒心裏難免有些不爽。
這一點鹿溪當然也能夠察覺出來,不過她可不會把暴徒的這股情緒挑起來,就假裝什麼都沒看見,嘿嘿的笑著走了過來。
“師哥,我們剛回來事情多,前些天實在抽不出空,不好意思哈。”說著,她坐在了暴徒身邊。暴徒悶悶的應了一聲,轉頭瞄了一眼,開口道:“冬子呢?”
鹿溪淡淡一笑,“他在吳叔那。這不是剛回來麼,吳叔說要檢驗他前段時間的訓練成果,等過兩天他就過來看你。”
“嗬。”暴徒輕笑一聲,“看來,你們都篤定前幾次是我出賣了你們?”
“不。”鹿溪搖搖頭,“別人或許會誤解,但我不會。說起來,上次如龍那件事還得謝謝師哥幫忙演一出戲。”
聽到這話,暴徒長歎了一聲,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靠在沙發上,幽幽的說道:“演了一出戲有什麼用,到頭來我成了壞人。”
暴徒的態度,說明了他對於張北羽不信任自己還是耿耿於懷的。
上次,三寶受傷,兩人在醫院對持。當時張北羽的話說的已經很難聽了,暴徒沒有當場發飆已經算是不錯。而如今,鹿溪從他的狀態也能夠看出來,他是真的挺在意張北羽。
這兩人聯手,前途無量,又朝一日打進天後灣都不是問題。更關鍵的是,這裏麵也一定有感情的因素存在。不然暴徒也不至於如此。張北羽把他當成哥哥對待,他何嚐不是把張北羽當成弟弟。
鹿溪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要確認暴徒的立場,並且查清關於前幾次巧合的事情。此時暴徒的狀態是裝不出來的,從她一進門開始就冷語相對。她並不在意,反而因此感到欣慰,因為這恰恰代表了暴徒對此事的在意。
“師哥,我就直說了,今天我來找你的確有事。我知道你不是壞人,可小北他們不知道。”
暴徒斜著眼睛瞧了一眼,“什麼意思?”
“師哥,難道你不覺得前幾次的事太過巧合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