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古愣了一下,下意識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嘉佑輕咳了一聲,“古哥,我想問問,在擺局之前,君哥有跟你打過招呼麼?”童古很自然的搖了搖頭,回了一聲:“沒。”
“擺這個局,為什麼要讓我們上?逸堂手下也有人,霸王鍾手下也有人,就連秦素衣吹哨子都能叫來幾十號人。為什麼偏偏找我們?古哥,如果咱們贏了還好,一旦輸了,就會丟掉一切。恐怕連您君和五虎的位置都保不住。”
童古聽了這話有些不悅,悶聲道:“你覺得咱們會輸給那幾個小崽子?!”嘉佑發出一聲輕微的歎息,說了一句:“咱們不會輸給他們,卻有可能輸給王震山。”
嘉佑的一句話讓童古心裏添上了一絲擔憂。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想過,隻不過君主剛剛對自己說過,這件事王震山不會再插手。
然而嘉佑的話,卻打消了他的這個念頭。
“古哥,道上的人都知道,那個小丫頭是王震山的掌上明珠,哪怕她想要天上的星星,王震山都會給她摘下來。那張北羽畢竟是他的準女婿,他真的會眼看著他被咱們收拾,坐視不理麼?”
童古深吸了一口氣,沉吟片刻,開口道:“你有什麼想法?”
嘉佑輕輕搖頭,“咱們現在是進退兩難。君哥的命令肯定不能違背,可執行命令,勢必會引來王震山的報複。假如到時候君哥推得一幹二淨,那不是所有責任都落到咱們頭上了麼。這件事啊,咱們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看看有沒有什麼轉機。”
……
不可否認,每個人都有私心。私心也有可能讓每個人朝著錯誤的方向走去。
童古和嘉佑一言一語間,竟然不知不覺的把自己和君主之間劃上了一條隔閡。這件事發生在這個時候或許有點巧合,但絕不誇張,畢竟人心隔肚皮。
關鍵的是,嘉佑的猜想並不是全無道理…
君主對於下屬的把控,拿捏的恰到好處。包括逸堂在內,他也留了一手,何況是童古,至於對這個局,他到底有沒有嘉佑所說的這種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
晚上,小福樓的某個包房裏,該到的人都已經到了。
張北羽和立冬一唱一和,像說書似的,把今天自己在君和大廈的表現吹捧了一番。
“我跟你說哈,媳婦。不是我吹,你沒看見當時逸堂那張臉,像吃了屎似的!你老公我臨危不懼,泰然自若,幾句話就把他給滅了,他在我麵前根本不夠看!”
鹿溪癡癡地看著他,竟然還拍了拍手,“嘿嘿,那當然咯,冬冬最棒了。”
這時候,張北羽也跟著說:“當時的情況老緊張了!君主那是咄咄逼人,我跟他針鋒相對,一點都沒落下風,最後還反壓了他一頭!”
鹿溪白了他一眼,“你就繼續吹把,我怎麼不信呢!”
張北羽愣了一下,無奈的搖搖頭,“你這區別對待也太大了吧!”鹿溪又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說:“安啦安啦,說正事吧。四方樓什麼進度了。”
江南夾了口菜吃,一邊嚼一邊說:“按照你的要求,也沒做的那麼複雜,掛了個大白,簡單收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