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跟洪隊長打的交道並不少,隔三差五就私下裏請他吃頓飯,唱個歌,洗個澡什麼的,兩人自然也聊了不少。
在洪隊長的印象中,張北羽非常穩重,但具體有什麼本事他並不清楚,不過,小小年紀能聚起這麼一幫人,而且在渤原路打出名號,肯定是能耐不小。而江南在他的印象中,是個心思細膩,穩重成熟,八麵玲瓏的人。
別人不說,就衝江南這一點,他就有理由相信這幫孩子隻要發展的順利,絕對能成大器。這也是他願意跟江南打交道的願意之一。
至於立冬和鹿溪,就全是從江南的口中得知了。
他知道立冬是以打著稱,但說實話,並未親眼見過。他也知道鹿溪聰明伶俐,是他們那夥人的白紙扇。
現在,鹿溪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也引起了洪隊長的興趣。
“哦?有什麼事你說說看。”
“洪隊長,咱們都是知根知底的,我也就不繞彎子了。渤原路自從來了童古之後,變得烏煙瘴氣,據我所知,無論是抓賭抓毒抓嫖,功勞都不小。現在就有一個讓您立功的機會,就看您…有沒有跟君和作對的膽子了。”
“嗬嗬。”洪隊長輕笑了一聲,從表情上來看似乎沒有太大興趣。但鹿溪注意到,在自己說完之後,他眼中突然發亮。
“怎麼,你們準備跟童古正麵交鋒了?”
“對。”鹿溪點頭,鄭重其事的說著,“童古,我們是必須除掉的。在這個過程當中,一定會涉及到他在渤原路的生意,我們可以把這些消息全都告訴你,全部的功勞也都是您一個人的。”
洪隊長點起一根煙,緩緩點頭。鹿溪說的沒錯,隻要她把這些消息告訴洪隊長,雙方互幫互助,四方收地盤,他抓人立功,這事兩全其美的事。但同樣的,鹿溪也可以找其他警察合作。
“繼續說。”
鹿溪沉了口氣,低聲道:“今天中午四方樓重新開業,童古一定會帶人來鬧事。而我有辦法能夠讓他當場暴怒,屆時,他一定會舍下一切瘋狂反撲。那個時候需要您帶人製住他!聚眾鬥毆,當場抓獲,想必君主也無話可說,隻能乖乖的交罰款贖人。”
洪隊長一手撐在辦公桌沿,向前探了探身子,壓低聲音道:“你是說,哪怕是我帶人在場,他也敢當著我的麵動手?”
“沒錯。不用等到夜深人靜,就是在朗朗乾坤之下,在眾多的警察麵前動手。”
聽了這話,洪隊長向後靠在了椅背上,沉靜的說道:“如果是這樣,那我絕對可以抓他!如果他反抗的話,完全能以襲警論處。你…有這個把握麼?”
鹿溪笑了笑,站了起來,“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隻看您願不願意跟君和為敵了。”
洪隊長臉上也露出了笑意,輕輕擺手道:“哎!扯不上什麼為敵不為敵的,我是警察,自然要維護社會治安。如果說真的有具有黑社會性質的團夥,在光天化日之下聚眾鬥毆,我肯定要秉公執法!”
這段話說的有點太假了,不過卻代表洪隊長答應了這件事。
如此一來,鹿溪的計劃已經全盤敲定。她笑著說:“有洪隊長在,我相信天後灣的治安一定會越來越好。那我就先走,咱們中午四方樓見,到時候,我會讓江南額外準備一份紅包,就當做是我們對您多年來維護天後灣治安的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