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晚上。張北羽和立冬先出去吃了口飯,又給賈丁帶了點,隻給剛子塞了一個大白饅頭吃。這家夥一看見饅頭像餓狼撲食似的,幾口就給造了。
而後,也不再理會剛子,他們三個人買了一副撲克鬥地主。這一鬥就鬥到了淩晨。
剛過十二點,剛子已經睡著了,立冬突然走過去,照臉就是一腳,直接給他踢懵了。嘴裏還念念有詞,笑著說:“哥帶你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接著,立冬讓賈丁找了兩根很粗的麻繩,把剛子的雙手反綁在身後,雙腳也被從腳踝處綁的緊緊的,連動都動不了,又給他帶了個眼罩。
就這麼,三個人連扛帶抬,把剛子弄進車裏。張北羽開車,立冬坐在副駕駛,賈丁在後排摁住剛子。
張北羽發動車子,問了一句:“去哪啊?”立冬露出一抹鬼魅的笑容,“冒山水庫。”
聽到這四個字,張北羽心裏一緊。
冒山水庫,隻要是個盈海人都知道,哪怕像張北羽這樣的外地人,也聽不少人說過。冒山水庫基本上已經處於廢棄停用狀態,很早之前就傳聞那地方鬧鬼,後來又說道上的人殺人拋屍幾乎都去那地方,要麼就是上次暴徒殺光頭俊的何家溝。
就連後座的賈丁,也能感覺到剛子在聽到這四個之後,身體明顯抖了一下。
張北羽並不認識路,隻好打開導航往冒山水庫開。
之後,車內陷入了一種很詭異的沉靜。隻有立冬沒有任何變化,靠著車窗呼呼的睡著了。而張北羽,心裏竟然有一股莫名的緊張。說起來,好歹他也是親手殺死了崩牙狗的人,而且膽子不小,但是想想冒山水庫…荒山密林,渺無人煙,還真挺嚇人的。
……
淩晨時分,馬路上沒什麼車子,張北羽開的已經算快了,車速沒低於八十碼。隨著導航慢慢開出了市區,都走上了繞城高速。將近四十分鍾的時間,終於到達冒山水庫。
張北羽一看,謔,這哪他嗎是水庫,就是深山老林子。
“嗨,到了!”他推了推坐在副駕駛的立冬。立冬睡眼惺忪,伸了個懶腰,往車窗外看了看,突然一個哆嗦,“哎呀我艸,這是什麼地方,你丫是不是開錯了。”
張北羽不滿的嘖了一聲,“冒山水庫啊!合著你沒來過啊?”立冬嘁了一聲,“廢話,我當然沒來過,誰沒事來這鬼地方。走吧。”
三人依次下車,把剛子也給弄下來了。自從在車上聽到立冬要來冒山水庫,他就老實了,一聲不知。張北羽鎖了車門之後,三個人就架著剛子,一路往裏麵走。
冒山水庫,顧名思義是靠著冒山建成的水庫。這個冒山本來是想建成風景區的,後來不知什麼原因,一直沒有開發起來,久而久之就成了荒山野嶺。
山上麵滿是遮天蔽日的大樹,甚至把那麼一絲可憐的月光都給擋住了。上山是個體力活,何況還帶著一個大活人,三個人累的呼哧帶喘的。
一路上都是立冬在帶路,張北羽心想,這家夥肯定是來過。
走了十幾分鍾,終於來到半山腰處。立冬在前麵帶路,一揮手,鑽進一條小路。張北羽跟賈丁架著剛子跟在後麵,走進去之後發現竟然是一處斷崖,懸崖下麵就是漆黑一片的水庫,垂直距離大概十米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