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羽坐在旁邊一字一言聽得真真切切。鹿溪對付黃蕭然,與江南對付李鑒書用了相同的招數:偷天換日。
同樣都是在不知不覺中就偷換了概念,讓對付進入自己的陷阱。然而,李鑒書被繞進去了,黃蕭然卻沒有。她依舊冷靜,淡淡的看著鹿溪。
張北羽甚至都怕她下一秒就會發飆,沒想到她隻是無謂的笑了笑,“明白。”
說著,黃蕭然瞄了張北羽一眼,“成功不是偶然的,你身邊有這麼聰明的姑娘,的確具備了成功的條件。沒問題,權當這是對我的考核。說說吧,我要怎麼做。”
“好!”鹿溪露出了笑容,“我就是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其實你要做的事很簡單,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出現在童古眼前。在那之後你甚至什麼都不用過,我相信以你的姿色,隻要從他麵前走過就能把他的魂勾走。而重要的是之後你要保持與他的距離,不能讓他輕易得到你,這樣才有機會把他印出來。當然了,這也是對你自己的保護。”
說完之後,張北羽馬上開口不充道:“你放心,每次你出現的時候,我們都會安排人在周邊保護你。如果你真的有什麼危險,我們也會馬上停止計劃。”
黃蕭然平靜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好的,那就…開始吧。”
……
一天之後的中午,張北羽和江南來到了盈海火車站,江南還特意安排了兩個人開著那兩輛奔馳淩特一起過來。
現在動車和高鐵已經成為了鐵路交通的主力,但車站的名字依舊叫做火車站。想必每個城市的火車站都差不多,隻有一個字能形容:亂。
賣發票的,賣假煙的,開黑車的,小偷、騙子遍地都是,同樣這些也屬於黑道的範疇之內。不過火車站這一片是張北羽他們遠沒涉足到的,兩人把車子停到了地下車庫之後,就來到上麵等待張耀揚。
兩人站在車站大門前,張北羽抬頭看了看,微微一笑。
“怎麼了?”江南問了一句。
張北羽抬手指了指,“我當初來盈海的時候就是一個人背著行李,從這走出來,然後換了好幾次地鐵和公交到了三高。這次再來…感覺什麼都沒有變,卻又好像變了很多。”
的確,如今的張北羽跟初到盈海時的那個青澀少年已經不可同日而語。這種翻天覆地的變化顯然是痛苦的,就好像把一個人撕裂,重新拚湊骨頭、內髒、血肉,徹骨的痛卻能讓一個人獲得新生。
江南輕歎了一聲,似乎也被他的話觸動,想到了什麼。他微微低下頭,四處看了一圈,輕輕說道:“可能變得是環境,而不是我們本身。”
張北羽輕笑了一聲,扭過頭看著他,“說的好像還挺有哲理的。是啊…我們不過是在環境中隨波逐流罷了。”
一番感歎之後,兩人走到一個垃圾桶旁邊抽煙。
期間張耀揚給江南打了個電話,說是再有個十分鍾就到了。
正抽著煙,張北羽忽然發現不遠處有些喧囂傳來,就抬頭看了過去。聽了幾句也聽出個大概齊,應該是一個擺象棋殘局的跟人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