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一臉的愜意,朝他笑了一下說:“看來,你是相信咯。那好,咱們聊聊正事吧。”
從走進病房到現在,兩人一直表現的很友善,除了剛開始鹿溪說的那句話讓有些莫名其妙之外,就像是來看望病號的朋友,所以,病房中的其他病人和陪護家屬也都沒有起疑心。
火王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感覺,好像被人脅迫似的。當然,他也看的出來,兩人今天過來至少沒有馬上表現出惡意。
“我想,外麵的一些情況你也應該很清楚。童古已經蹦噠不了幾天了,連嘉佑和車頭都已經留好了後手。我覺得這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所謂樹倒猢猻散,大家當然要為自己考慮。”
火王聽了這番話,雖然臉上表現出很平靜,但內心卻已經掀起波瀾。他雖然身在醫院,但對外麵的事情還是了解不少,的確聽說了童古最近吸毒且被君主疏遠的傳聞。但是,關於嘉佑和車頭的事,他可從來都沒聽過。
轉念一想,如果真的像鹿溪所說,連這兩個人都準備離童古而去,那說明他真的要完蛋了。自己…是不是也應該考慮一下新的出路?
這個想法剛在腦子裏產生,鹿溪就已經說了出來。
“先是崩牙狗,後是童古,都敗在我們手下,你也算是專克自己老大了!後麵有什麼打算麼?我覺得,君和你是肯定待不下去了。”
鹿溪雖然不是草鞋出身,卻有著不輸江南的言辭技巧,每句話的分寸都掌握的很好。或是引導,或是產生共鳴,或是強硬灌輸。這句話就屬於引導火王進入自己的節奏當中。
其實火王的內心是拒絕的,他還沒怎麼想過今後的路,就這麼稀裏糊塗的被鹿溪扣上了“在君和待不下去的”帽子。
他剛要說話,鹿溪又開口了,“我這人說話向來嚴謹,絕對不會故意炸你。在來之前,我已經把自己要過來找你的消息放出去了,用不了多久,整個天後灣都會知道,到時候我隻需要跟你來往密切一些,這些傳聞就會被坐實。”
火王一驚,直接從床上坐起來,瞪大眼睛,抬手指著她,“你!你!”他想說點什麼,但是瞄了旁邊的立冬一眼,最終還是把話咽回來。
“好了,咱們可以聊聊了。”鹿溪輕輕拍了下手,“先讓我來幫你分析一下。首先,君和你是待不下去的,試想,你的兩任老大都敗在我們手下,而你又跟我來往密切,君和的人會怎麼想你?其次,我這人做事很實在,不會說什麼讓你加入四方,爆你榮華富貴的話,因為你是四方的大敵。所以,我給你的建議是,要麼金盆洗手,要麼遠離天後灣重新開始。”
鹿溪這麼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還真把火王繞的有點暈。
這個時候肯定就需要趁熱打鐵了。
“不過呢,哪怕你想離開天後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就算君和不會找你麻煩,我們也不會放過你。”
火王立刻緊張起來,沉聲說:“你到底想幹嘛,說!”
鹿溪輕輕抬眼看了一眼,柔聲回道:“我想給你指條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