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中帶著幾分輕蔑，身體卻沒有出現一絲抗拒的行為，任由江南為她披上了衣服。
“啪嗒！”江南按下打火機，火苗在黑暗中閃爍。點燃香煙吸了一口，他也學著秦素衣的樣子，雙臂靠在欄杆上，彎著腰，望著樓下。
一陣輕風吹來，秦素衣的長發隨風飄動，有幾縷還輕輕劃過江南的臉龐。
她抬手攏了一下，轉頭笑眯眯的盯著他，“睡不著？”
江南低下頭，輕笑一聲，“你不也是睡不著麼。”
沉默。
半根煙燃盡，江南歎了一聲，咬了咬牙，挺直了腰板。開口問了一句：“衣姐，你讓我留下來到底為了什麼？”
秦素衣抬手拉了拉搭在肩膀上的衣服，歪著頭，輕聲說：“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咯。”
這次江南沒再跟她逗樂子，認真的說：“衣姐，我的兄弟們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那一天，我一定要到場。”
“如果我不放呢？”秦素衣一手托著下巴，帶著淺淺的笑容，臉頰的兩個小酒窩也露了出來。她的語氣中似乎還是有點調戲的味道。
江南手指間夾著的煙已經沒剩多少，他又重重的吸了一口，將煙頭扔在地上踩滅。低著頭沉聲說了一句：“那我就硬闖。”
“闖？”秦素衣也直起腰。雖然沒有江南高，但她還是盡力仰著頭，讓自己能夠俯視他，好像隻有這樣才配得上玉麵虎的名號，她輕笑著說：“嗬嗬，你想從這紅公館闖出去？”
江南知道，按照正常套路出牌，是沒辦法戰勝秦素衣的。他又想到了剛才那一幕，聯想到秦素衣當時的狀態…臉頰緋紅，氣息不勻，嬌嗔疊出。
如果正麵交鋒不行，是不是可以曲線救國？
江南突然轉頭，雙眼直視秦素衣，沒有一丁點退縮之意，正聲說了一句：“我想闖進你心裏。”
……夜，如墨。月，冷清。人，悸動。
江南這句話是真是假，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隻知道在說完之後，自己很緊張。
而秦素衣，內心深處已經認定了江南這句話是假話，但這種想法卻被她自動過濾。剩下的隻是一種許久未有的心動。
“你這招，還是留著對付外麵那些小姑娘吧。”
這是秦素衣留下的最後一句話，說完，她便轉身離開。
江南並沒有看到，在她轉身的那一刻，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
紅公館內的事暫時告於段落，至於江南能不能出來，現在也沒人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裏裏外外的人，所有的努力都隻為了一件事——幹倒敵人！
第二天一大早，鹿溪在立冬的陪同下去了趟白馬，找齊天聊了一會。
事情很簡單，雙方簡單聊了幾句就搞定了。雖然齊家已經出現沒落的跡象，但畢竟還在其位，用齊天的話來說：在一天，用一天。
齊天很快跟自己伯父打了個招呼，又給麗灣分局的局長王勇打了個招呼。
轉眼就到了中午，齊天本來想招待他們倆留下來吃飯，但鹿溪突然接到了張北羽的電話。
“小鹿，童古剛剛給我打電話，約我們下午三點在天後灣見麵。”
來了，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