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羽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用眼神詢問了一下,但是牛仙不再說話了。
場麵很快就被控製下來,喧囂慢慢散去,漸漸安靜下來。
其實也沒什麼事,幾個獄警罵了幾聲,把兩邊人分開,也就完事了。分開的時候,兩邊還罵罵咧咧的。
手不能動,但是嘴可以動,各種髒言穢語鋪天蓋地,聽得張北羽一愣一愣的。
回到飯桌前,大家該幹嘛幹嘛,就跟剛才的事沒發生一樣,看來在這裏麵,打架還真的是家常便飯。或許說是一種休閑娛樂活動。
都是大老爺們,渾身的力氣試不出來,滿肚子的火也泄不了,那就隻能打咯。
……
“小北,還真沒發現,身手不錯啊。”牛仙拍拍張北羽的肩膀,誇讚了一句。
張北羽含蓄的笑笑,“談不上身手,跟牛哥比起來差遠了!”
“哈哈哈,我不行,上年紀了。要很說動手啊,還得看你們年輕人。”說著,牛仙轉頭看向另一邊的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跟牛仙、小乞丐住在一個號子裏的人。暫且稱他為啞巴,因為張北羽還沒聽他說過一句話。
啞巴長得虎頭虎腦,濃眉大眼,說實話,麵向算是不錯。但跟這麵向不符的是,他的眼神極其凶狠,並不是在看向敵人的時候才會露出來,而是一直都是這樣。哪怕在他看牛仙的時候,也是這個眼神。
“這兄弟叫啞巴,是從外麵跟我一起進來的,絕對是個好手!”牛仙說著,看著啞巴笑了笑。
張北羽一聽,還真被自己蒙對了,人家真叫啞巴。
“啞巴,給小北看看。”牛仙輕聲說了一句。張北羽向前湊了一下,心想要讓自己看啥?
隻見啞巴轉過頭來,盯著他看了兩眼,抬手落下自己的衣領。
張北羽倒吸一口涼氣…
啞巴的衣領很高,平常把脖子全都擋住,隻能看見個下巴。此時將衣領完全拉下,張北羽看的清楚,他的脖子上有一道近十公分長的駭人刀疤!
那疤痕已經增生,看上去像個肉瘤,十分惡心。比自己手背上的“蜈蚣”還要滲人。
牛仙輕笑一聲,“十二年前,為了救我留下的,從那以後就變啞巴了。”
啞巴聞言,突然笑了一下,對張北羽點點頭。這時候張北羽才發現,在啞巴凶狠的目光中,其實也能捕捉到一絲溫柔。
這份溫柔來自於忠誠,對牛仙無怨無悔的奉獻。
張北羽由衷的豎起大拇指,點點頭,衝著啞巴說:“哥,牛B!”
啞巴咧嘴笑了笑,雖然發不出聲音,但能從他的笑容中看出來,他很喜歡張北羽對自己的評價。
看得出來,啞巴絕對是牛仙的心腹,最信任的人之一。也由此可以推斷出來,牛仙很看重小乞丐,不然也不會把這兩個人安排在自己的號子裏。
“總之呢,小北,這段時間你就安心在這待著。想吃什麼想喝什麼就跟哥說,哥能弄到就給你弄,實在弄不到,就叫你兄弟從外麵弄。要是想女人了就直說,哥給你安排。要是手癢了,想活動筋骨,就叫上啞巴出來溜溜。他知道誰能動,誰不能動。”
牛仙的所有表現都已經非常到位了,讓張北羽心生感動。心想著,怎麼著也要交下這個窮凶極惡的亡命徒。
……
當天晚上,張北羽也在牛仙的號子裏睡。可能是今天一整天都沒睡好,這一覺睡的特別踏實。說實話,除了床有點硬以外,其他的跟在外麵差不多。
第二天,張北羽像是個外交官一樣,忙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