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房價像發瘋一樣,雖然盈海不是一線城市,房價跟帝都、魔都比起來還有一定差距,但也貴的離譜了。而且,肯定還會有升值的空間。
江南沒有多說,微微點頭表示同意,“行,既然潘總這麼說,那就沒問題。不過…還是那句話,我回去得有個交代,咱們還是立個字據吧。”
潘長義倒也爽快,一咬牙一跺腳也就同意了。
拿來紙筆,兩人商量了一下,寫下了一份說明,內容很簡單,大概是這樣的:
潘長義向江南借款五百萬,並以某某處的兩套房子作為抵押,若自己無力償還,則將兩套房子所有權變更為江南。
其實這份東西沒有太大的價值,上麵隻寫了無力償還,並沒有更具體的條件,連日期也沒有。不過江南不在乎,這些都不重要,這隻是個開頭而已。
……
中午左右,秦星把那五百萬交給江南,江南又把錢給了潘長義。這就像是一個死循環,潘長義自然也陷入這個無盡的循環中。
沒有任何意外,五百萬,一天輸光。
短短十幾天,潘長義從天堂跌入地獄,這種感覺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顯然,潘長義隻是一般人,他沒辦法承受這種心理落差和巨大的壓力,幾乎已經陷入瘋狂。於是,再借錢,再輸,再借,再輸…
兩天過去。潘長義最後一次從四方樓離開的時候,已經判若兩人,整個人瘦了不止一圈,濃重的黑眼圈,拉簧的皮膚,頹廢的神情,無神的雙眼…這一切似乎都跟一個成功的中年老板不掛鉤,但卻都出現了。
現在,江南手中有潘長義2400萬的借條和一張抵押兩套住房的協議,是時候了。
……
午後三點,今天潘長義沒有再來四方樓,說是要休息一天。
四方樓沒什麼客人,一樓大廳的角落裏坐著幾個人。除了奪取官邸計劃的三個主角之外,立冬和鹿溪也來了。
江南低頭看著手中的兩張紙,連他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
“唉…”他長歎一聲,搖了搖頭,小聲的說:“珍愛生命,遠離賭博。這句話說的一點不假。”
鹿溪看了他一眼,說道:“凡事都有個度,沒有足夠自製力的人,注定成不了大事。”
立冬撇著嘴點點頭,嘖了一聲,歎道:“咱們是不是有點殘忍了?畢竟跟那個什麼潘長義無冤無仇的…”
雖然沒有親身參與,但是立冬和鹿溪對整個計劃以及每天的進展,都一清二楚。
江南白了他一眼,回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仁慈了?動輒把人家胳膊打斷,腿打折的時候怎麼沒看你發發善心。”
“那能一樣麼!那是敵人!”立冬攤開雙手,大聲的回道。
鹿溪的聲音從兩人中間傳過來,“在我看來,凡是阻擋我們前進的人,都是敵人。潘長義擋了我們的財路,就是敵人。這,或許就是他的命。”
立冬微微點頭,心有餘悸的看了江南一眼,說道:“都說草鞋無用,我看啊,你們草鞋比我們紅棍還要狠!動動嘴就讓人家傾家蕩產,一夜回到解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