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人生下來就帶著光環,這是齊天。有種人生下來就欠揍,這是嶽向北。
張北羽知道,嶽向北的父親也是道上的人,且勢力不小。可他很難想象,如果嶽向北沒有這樣的背景,會被活活打死幾次?
聽到嶽向北這樣說,張北羽本能的看了齊天一眼,生怕他當即發飆。還是那句話,畢竟是婚禮現場。
然而,齊天的表現卻出人意料,同時也顯示出極高的素養。哪怕是被嶽向北侮辱,他也並沒有發飆,隻是淡淡的笑了一聲,也低下了頭,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如果今天不是如龍的婚禮,我會當場打死你。”
從這句話聽上去,齊天還是生氣了,不過是在極力抑製,不想破壞了氛圍。
嶽向北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抬頭輕輕瞟了他一眼,回道:“當場打死我算什麼本事啊,要不來雙雁打死我吧?”
“嗬嗬。”齊天似笑非笑,向後退了退,一副替他感到可憐的樣子,“一個破學校成天掛在嘴邊,你們那幫人,除了能守著那破地方,還能幹嗎?”
這句話,張北羽聽著有點耳熟,因為之前他也曾跟嶽向北說過相同的話。其實他並不是很能理解嶽向北的心思。
按理說,人往高處走,通常大家都會認為,在社會上混肯定比學校裏厲害。可是嶽向北不同,在他的觀念裏,雙雁好像非常恐怕,比外麵強多了。
嶽向北點點頭,對此不以為然,“你想怎麼說隨便你,問題是,你敢來麼?”
“別廢話了行麼?”張北羽朝他努努嘴,說了一句,“真把你們那破學校當成白宮了?行啊,既然你想,那等我抽出空的時候就給你們好好上一課!”
“喲!”嶽向北大叫一聲,顯得很興奮,“到時候你可得提前通知我,我夾道歡迎!”
張北羽正欲說話,又有一人從嶽向北身後走過來。
“嶽向北,差不多行了,人家今天結婚,你來鬧,不太合適吧。”說話的人正是博關社的龍頭,九龍。
張北羽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明明當初勝利橋一戰,兩人聯手。現在竟然連他都看不下去了。
嶽向北向後退了一步,攤開雙手搖搖頭,“好吧,全體矛頭都指向我,沒得玩了!走了,拜拜。”說完,一揮手,帶著幾個手下轉身離去。
走出沒幾步,這家夥又轉身回來。
張北羽無奈的歎了一聲,他就知道,肯定會有這麼一幕。
嶽向北用下巴點點頭,滿臉堆起笑容,興奮的說:“北哥!我再說最後一件事!天後ONE那套房子…真他嗎帶勁!!哈哈哈!”
這一次說完,他真的走了。留下的卻是張北羽心中的憤恨。他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我要是不把那套房子拿回來,就不姓張!”
“行了小北,跟這種人置什麼氣。”齊天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安穩道。
“想不通。”張北羽搖搖頭,“想不通這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人,為什麼這樣的人的名字裏還有個北字,簡直就是對這個字的侮辱。”
這時候,王子突然走了過來,雙手叉在胸前,悠悠的說:“是啊,全世界隻有你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