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如果房雲清沒有遇見張北羽,現在會到怎樣的程度。
青雲社也許不比現在的四方,或者,房雲清加入某個大幫會,憑借自己的實力平步青雲,同樣揚名盈海。
這些情況的可能性並沒有完全消失,房雲清如今所做的一起仍然是向著這個目標前進。
他在監獄裏看了更多的書籍以自勉,有更多的時間靜下心思去思考自己因何失敗,思考未來的路,並且不斷打磨自己的意誌。
更重要的是讓自己的身體機能和格鬥水平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房雲清從內心深處堅信著,這一年多以來自己做的已經夠多了,已經做足了準備,隻待一朝,猛虎出籠…
……
“嗬嗬。”獄警露出個難以捉摸的笑容,“跟我走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房雲清心裏不斷盤算著。雖然猜不出是什麼事,但絕對不是讓自己去打拳,從自己進來到現在,還從來沒發生過這種情況。
每次獄警來找他的時候,都會說上一句:“該你上場了。”無一例外,出了這句話之後,最多就是閑聊而已。
有一個聲音在房雲清的心裏說話:“一定要去,這或許是改變你命運的機會。”
房雲清時常會感到確確實實有一個聲音在對自己說話,他想過這個問題,唯一的答案就是:這個聲音來自於自己的左眼。
那隻被張北羽一槍打爆的左眼…
房雲清始終認為,老天給自己留下這條命,就是為了讓自己報仇。
“神神秘秘的,難不成是典獄長請我吃大餐?”房雲清玩笑一句,轉身向外走去。
獄警瞄了他一眼,嗬嗬一笑道:“典獄長少請你了?我們跟了他這麼多年,也見他請過我們。”
房雲清邁出牢房,從獄警身邊走過的時候,轉頭瞥了一眼,不屑的笑了一聲,“哼,也不看看我打拳為他贏了多少錢!”
獄警並沒有回話,嘿嘿笑了一聲,關上門,跟在房雲清身後往外走。
在赤島監獄,能夠享受不戴手銬,不戴腳鐐待遇的人,並不多,但房雲清是其中一個人。就像他自己說的,自己為典獄長賺了那麼多錢,如果連這點待遇都沒有,那早就不幹了。
狹長的走廊充斥著昏暗,伴隨而來的還有強大的壓迫感。
而這一切,房雲清早已習慣,他甚至要感謝這裏,給了自己一個徹底蛻變和提升的機會。
……
兩人一前一後,馬上就要走出長廊的時候,盡頭的鐵門打開,一名獄警帶著另一名犯人進來。
這犯人,房雲清認識,對他來說就是個龍套角色罷了,正眼都不會瞧一眼。
然而,在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這犯人可能是想拍個馬屁,點頭哈腰的叫了一聲:“清哥好!”
聽到這個稱呼,房雲清眉毛一抖,停下腳步。突然間,閃電般的伸出手,一把扼住他的喉嚨,用力向後一退,手上再一提,將這人牢牢嗯在了牆上。
這犯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被房雲清捏著脖子提起來,甚至雙腳已經離開地麵。他的兩隻手拍打著房雲清的手,滿臉漲得通紅,喉嚨裏發出斷斷續續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