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測風雲,誰又能說的準呢?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人們隻能盡力做自己能做到的事,剩下的事,就交給命運吧。
……
說實話,張北羽對麻杆還是有點私心的,畢竟是自己的人。如果換做張耀揚或是賈丁,成天沒事就帶著一大幫閑人白吃白喝白玩,肯定得有想法。
晃了一圈之後,張北羽獨自離開四方彙,留下趙雨橋和石誌權陪著雙雁那幫人玩。出了門,他想了想,好像已經有幾天沒見到萬裏了,還真挺有點想她的。於是,開車去了萬裏家。
現在萬裏的媽媽拿張北羽簡直就當過門女婿一樣,沒什麼禁忌,來就來了。
當天晚上,接著窗簾中透出的月光,兩人免不了一場“激戰”。
結束後,萬裏癱在張北羽的胸膛,嬌聲道:“你為什麼每次在我家的時候都那麼…那麼…猛呢?”
張北羽嘿嘿一笑,低頭看著她小聲回道:“因為你媽在隔壁啊,我喜歡看你捂嘴,想叫不能叫的樣子,多刺激!”
萬裏翻了個白眼,罵了一聲:“變態!”
張北羽看了看,又翻身將她壓在身上,對著萬裏的嘴唇吻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張北羽給班主任打電話請了個假。雖然雙雁根本沒有考勤這一說,也用不著請假,但他覺得自己的身份還是個學生,對老師最起碼的尊敬要有。
但是雙雁的老師顯然沒有接觸過這樣的學生,班主任聽到他要請假的時候還楞了一下。
張北羽起床的時候,家裏已經沒人了。萬裏去上學,萬裏的媽媽去棋牌室了,他起來洗漱一番,吃了點早飯,便開車去了中心醫院。
他從來都沒有忘記,有一個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直在那靜靜的等著自己。
……
中心醫院,ICU病房區。
張北羽來到江南病房前,輕輕敲了敲門。等了幾秒,門被打開,開門的人是江母。
江母見到張北羽,禮貌的笑笑,走了出來,回手將門帶上,“小北來了。”
張北羽點點頭,“嗯,來看看。南,怎麼樣?”
本來江母的笑容很自然,聽到這句話,眼中瞬間黯淡下來,微微歎了口氣,回道:“還是老樣子。醫生說他的意識越來越強了,但還是沒有自主反應。不過這是個好現象,希望下次開顱手術能讓他有所好轉。”
張北羽也陷入沉默,其實這種情況是最糟心的。
醫生說江南的意識越來越強,也就是說,他已經恢複了思想,有了觸覺,能夠聽到聲音,可是…卻說不出話,動彈不了。死並沒有那麼痛苦,這才是最痛苦的。
“阿姨,我進去看看他。”張北羽輕聲說。
江母微笑著點點頭,“行,你進去吧。”
在張北羽推門走進去的一瞬間,江母又在後麵小聲說了一句:“那個…小北,控製好情緒,醫生說,在二次開顱手術之前,還是要為他保持安靜的環境。”
張北羽點點頭,走了進去。
病房裏一片潔白,灑滿了陽光,窗子反出的光亮有些刺眼。
江南靜靜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白色杯子,床頭櫃上放著一束蘭花,那是前幾天白骨來看望的時候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