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如夏花般絢爛,死亡如秋夜般靜美。
世上最寶貴的,大概就是生命,那是無價的,那是上天賜予人們的財富,那是不可褻瀆的。
但有些生命,就是如同流星滑落,一閃即逝。
……
盈海某戒毒所。
穿著一身藍背心的麻杆,無聊的坐在角落裏發呆。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名警察走了過來,指著他說:“你,出來。”
麻杆抬頭看了一眼,“啊?幹嘛呀?”
“有人要見你,趕緊的!”警察說。
聽到有人要見自己,麻杆頓時興奮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北哥來看我了!
“好嘞好了!”麻杆嘿嘿的笑著,站起來跟著警察走出去。
令他感到費解的時候,警察直接將他帶到了院子裏,一直領著他到戒毒所外牆的牆根角落處。
“等著吧。”警察說了一句,轉身離開。
麻杆有點發懵,左右看了看,小聲念了一句,“北哥?北哥,是不是你來看我了?嘿嘿,還整這麼神秘幹啥?”
回應他的隻有風聲和陰沉的黑夜。
“什麼情況?”麻杆又嘟囔了一句,站在原地踱步,不停的動彈,哈欠連連。他知道,自己的毒癮犯了,他強撐著讓自己看上去正常一些,不想讓張北羽看見自己的窘相。
等了兩三分鍾之後,終於聽到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麻杆聞聲轉頭,看見一個黑影朝自己走過來,立馬笑了出來,招招手喊了一聲:“北哥,我在這呢!”
沒有回應。
腳步聲越來越近,人影也越來越清晰,麻杆的表情越來越僵。
當他看到這個黑影真正麵目的時候,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瞪大了眼睛,抬手指著他,“是…是…是你…”
人影一句話沒說話,突然加速快跑了兩步來到麻杆麵前,閃電般的伸出左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右手握拳,朝麻杆的脖子打過來。
在他的拳頭離麻杆的喉嚨還有十公分左右的時候,手上陡然一抖,一根半個小拇指那麼粗的鋼針從他的指縫露出來,閃著點點寒芒。
PUUU!!!!
毫不猶豫!五六公分那麼長的鋼針,硬生生刺進了麻杆的喉嚨,鮮血如瀑布般流下來,一個瞬間,已經從脖子流到了胸前。
“呃…呃…”麻杆唯一發出的聲音,還沒有鳥叫的聲音大,他的身體不停抽動,瞳孔開始慢慢擴散。
人影向前湊了一下,嘴角輕輕上揚,伏在麻杆耳邊說:“近身,就得有近身的覺悟!替你的北哥還債吧!嗬嗬嗬。”
言罷,右手向後一抽,鋼針拔了出來。
麻杆喉嚨上黑漆漆的血洞仍在不停流血,他想抬手捂住都做不到了。
撲通一聲,麻杆跪在了地上,撐了一秒,身體向前栽倒。
人影抬頭望著天空,輕鬆的呼了口氣,轉頭對不遠處的警察說:“可以放消息出去了。”
……
中心醫院,手術室的紅燈仍然亮著。隻要這個紅燈還亮著,關心江南的人們就不會安心。這其中自然就包括一直等在走廊上的張北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