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這樣,在順境中可能會迷失自己,但是在逆境中卻能夠找到自己。有些人在被擊敗之後一蹶不振,有些人知恥而後勇,奮力追趕。
所謂的潛力,都是被逼出來的,王炸正是這種人。
被七喜以碾壓性的優勢秒殺,這顯然是讓兩人無法接受的,好歹是頂著“立冬門生”的頭銜在外麵混,結果被打得…別說還手了,連招架之力都沒有,也算是把立冬的臉給丟光了。
說的誇張點,這叫痛定思痛,也隻有這樣的人才能得到成長。
在這些天與七喜、洛基等人的交戰中,王炸表現的十分勇猛,雖然本事不能立刻提高,但氣勢足了不少。
有好幾次,兩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樣,都是直奔七喜而去。可能衝過去之前,他們兩人就已經知道結果了,但仍然義無反顧的撲上去。
最關鍵的是,這種氣勢感染了其他人,尤其是剛剛加入四方的新人。
總而言之,在十四的帶領以及王炸的超常發揮之下,四方這邊的百十號人還真的在一時間擋住了對麵的猛攻。
……
終於,如龍和麻杆的頭七守完,在送到殯儀館火化的這一天,該來的人也都來了。麻杆的父母早已哭的不成人形。
而最令人心碎的哭聲還是大長腿那撕心裂肺的哭喊。相比之下,藍馨柔弱了很多,就默默的站在那抹眼淚。
致悼詞是由十四來完成的,因為張北羽覺得自己沒臉來幹這件事。
殯儀館的事情半天就處理好了,張北羽帶著如龍和麻杆的骨灰離開,一行人也各自散去。
離開之前,每個人都是皺著眉,似乎是在憋著一股勁兒,他們知道,自己的龍頭大哥,就快要動手了。
……
離開殯儀館之後,四方目前的幾個高層回到了四方樓,商討葬禮的事情。火化是火化了,但骨灰仍要下葬。
這件事也是由十四來處理的。回到四方樓後,一行人來到一個包房,剛坐下張北羽就問他,“墓地的事辦妥了麼?”
十四聞言點頭,“西郊墓地,如龍和杆兒挨在一起…”
張北羽緩緩點頭,抬頭看了他一眼。這些天十四也算是心力交瘁,根本沒怎麼好好休息過,本就憂鬱的臉龐上又添了幾分滄桑,下顎的胡須也沒時間修理,任由瘋長。乍一看上去,哪裏像是個二十歲的年輕人,更像是個三十四歲的中年大叔了。不過話說回來,倒也為十四平添了不少魅力。
當然,張北羽自己何嚐不是身心俱疲。
“不錯。”他歎了一聲,起身走到了窗邊,低聲道:“西郊墓地沒什麼人,動起手來也方便。這樣吧,你放消息出去,兩天後在西郊墓地舉行如龍和麻杆的葬禮。”
說完這段話,張北羽突然握緊了拳頭,壓低聲音,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把所有能通知的人全都通知到了。什麼君和、白馬幫、西城幫等等,全都叫過來…我要當著所有人的麵為他們倆報仇。”
屋內一陣沉靜,每個人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所散發出的殺意。冤有頭債有主,大家都知道,盡管張北羽前些天對外麵的事情不聞不問,但是如龍和麻杆這兩條人命,萬萬是不可能就此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