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的這股興奮來源於對勝利的渴望。其實不難發現,月神和張耀揚之間還是有相同之處,兩人都有一股子執著的勁兒。
他繼續道:“張北羽邀請了盈海黑道上各個大幫會的人去參加葬禮,這說明他就是想把事情搞大。而且你也說了,他會邀請瘋克,我相信,以瘋克的性格來看,到時候他一定也會去!”
“沒有瘋克的榕崗,就像是一個失去了拐杖的老人,連站都站不穩!剩下的什麼兵子、土匪、白臉兒完全不值一提!”說完,月神頓了一下,直起腰,以俯視的眼神看著張耀揚說:“我,就完全可以橫掃榕崗!”
橫掃榕崗,這句話說的霸氣,張耀揚也知道月神的能力很強,但問題是有沒有強到這種程度。
麵對張耀揚帶著些許疑惑的目光,月神繼續道:“你要趕在葬禮舉行前的這兩天裏,出去收人,把你的全盛組補滿,質量不一定要高,但數量一定要多。等到葬禮當天,你一個人去參加,我帶著你手下的人和全盛組掃蕩榕崗,至少在這一天解決土匪和白臉兒。”
“接下去,就隻剩下我們和瘋克的對決而已。而且說不定,瘋克這次去參加葬禮也是有去無回,不過這沒關係,就算他能活著回來,整個榕崗隻剩下他跟兵子,對我們而言也是螳臂當車罷了。”
月神的這些話鑽進張耀揚的腦子裏,他在不斷的思索、衡量,也必須要承認,月神說的的確很有道理。
現在,外麵所有人得到的信息都是:張北羽已經把如龍的死,怪罪在瘋克的頭上。恨屋及烏,怪在克己的頭上,就等於怪在了整個榕崗的頭上。
所以,現在榕崗還剩下的幾個勢力,除了兵子毫無條件的站在克己這邊之外,土匪和白臉兒也開始汲汲自危。畢竟如龍不是一般小混混能比的,張北羽必將瘋狂的複仇,這一點誰都猜得到。
所以,在張北羽真正動手之前,土匪和白臉兒都會保持著很高的警惕,但同時也會跟克己劃分界限。這個時候將這兩人逐一擊破,是最好的時機。
張耀揚不斷思索著月神的話,臉上的神情表現出他對此的確有興趣。
月神瞄了兩眼,趁熱打鐵,開口道:“拿下榕崗隻是一個基礎而已,我們的目標應該在更大的地方!拿下榕崗之後,收攏所有地盤,竭盡所能的賺錢、收人,發展自己的勢力,等到你出賣闖王的事東窗事發之後,才有資本脫離四方,去尋找更大的舞台!”
很顯然,這番話徹底打動了張耀揚。他緩緩抬起了頭,眼神中不再是之前那般迷茫,反而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
“別再猶豫了!”月神臉色凝重,搖了搖頭說:“你必須要承認,段錦麟一定不會放過你,坑闖王的事早晚都會被抖出來,無論你是主動承認還是被動,隻要被張北羽知道了這件事,我們所麵臨的境遇是相同的。現在!擺在你眼前的隻有兩條路…”
張耀揚盯著他默不作聲,等待他為自己指明這兩條路的方向。
“第一,按照我說的做,竭盡我們所能建立、發展自己的勢力,到時候脫離四方,成就一番更大的事業!第二,你主動承認或還是一心一意為四方效勞,安靜的等著自己失去一切的那一天到來。”
就在這時候,一聲輕響打破了客廳的寂靜。臥室的房門被推開,一身睡衣的裴智妍睡眼惺忪的走出來,一邊揉眼睛,一邊輕聲說:“哥哥、耀揚,你們怎麼還不睡啊。”
張耀揚馬上站起來,柔聲道:“我們馬上就睡了,你快去睡吧。”
“哦。”裴智妍乖巧的點點頭,“你們早點哦。”說完,又轉身回到臥室。
如果說張耀揚之前在猶豫是因為少了一個關鍵因素,那麼現在,這個關鍵因素已經出現了。看見裴智妍,他內心深處最柔軟的一麵被激發出來,那是他想要保護的女人,想要把這世上一切最好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