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兩人剛剛落座,一個吧台裏的服務生也馬上走過來,“兩位,喝點什麼?”
月神低著頭擺弄著手裏的打火機,輕聲回了一句:“兩杯芝華士。”
“好嘞!”服務員回了一聲,馬上轉身去準備。心想,這人肯定不是榕崗本地人。首先從人家穿著打扮和氣質就看的出來,其次榕崗的這些小混混在這一般都喝啤酒,不會喝洋酒,因為貴。
很快,服務生拿了兩個方杯過來,笑嗬嗬的說:“慢用。”
月神仍然沒有抬頭,繼續把玩打火機,身子向前湊了湊,壓低聲音問了一句:“你們老板在哪?”
服務生愣了一下,“啊?您找我們老板?”
“別跟我說他不在,我親眼看著他從後門走進來的。”說著,月神向後坐了一下,抬起頭,從口袋裏掏出一百塊錢放在桌子上,“去跟你們老板說有人找他。”
服務生低頭瞄了一眼,心想哪有跟錢過不去的道理,立馬拿了過來。點頭哈腰的說:“好的好的,我這就去。對了,您怎麼稱呼啊?”
“你就跟他說…四方的人找他。”
服務生當場愣住。這家酒吧是白臉兒自己開的,裏麵的員工當然也或多或少了解道上的事,最近四方在榕崗鬧得這麼厲害,大家茶餘飯後聊得都是這些事,他也肯定知道。
“快去吧。”月神又說了一句。
“哦哦…好好好。”服務生一臉驚恐,幾乎是轉身逃走的。他挺後悔拿了那一百塊錢,但就算沒有那錢,這種情況下,他更得去通知白臉兒了,目的是讓自己的老板逃跑。
等這服務生走後幾秒鍾的功夫,月神轉頭對豆芽使了個眼色,說了一句:“通知兄弟們,到後麵集合。”說完。兩人起身向外走了出去。
“月神哥,你就有這麼大的把握?”出了酒吧之後,兩人往旁邊一條昏暗的小路走去,豆芽問了一句。
月神沒有看他,隻是回了一句:“我遇見任何事都會做換位思考,但前提是對方要跟我一樣聰明。在我看來,白臉兒是個聰明人,我們上午剛剛解決了土匪,在這種時候他肯定不會出來跟我見麵,而這酒吧除了正門之外,就隻剩這一個後門了,他不從這跑,還能從哪跑呢?”
說話間,兩人已經穿過小路,來到了酒吧的後門。
這是一條死胡同,也就容得下兩人並肩,盡頭就是酒吧後門,除了一棟樓之外,旁邊的牆得有兩米多高。
而這本來應該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的死胡同,此時卻站滿了人,放眼望去得有將近二十號。這些都是最近幾天月神和豆芽在榕崗新招的人,很顯然,他們已經把這條小路給堵死了,白臉兒今天說什麼也跑不掉了。
這十多號人,一見到月神來了,立馬恭敬的打招呼。
月神輕輕點頭示意,點上一支煙叼在嘴裏,手裏把玩著打火機,盯著那扇生鏽了的鐵門。
不出一分的時間。咯吱一聲,鐵門被推開,從裏麵走出三個人來。
其中一個長得尖嘴猴腮,臉上寫滿了精明,正是白臉兒。他身後則跟著兩個身材魁梧的近身。
“你好啊,白臉兒。”月神輕笑了一下,丟掉了手中的香煙,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