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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榕崗,崗北是最窮的,窮到讓人有些心酸。凡是有點本事的人去發展了,或是去崗南,或是去更遠的地方。留下的多是一些容易滿足的人,天天喝個酒打個牌就夠了。
此時,崗北某個陳舊的小飯館裏。
這個地方,也隻能稱之為小飯館了,因為實在太小,一共就隻能放下五六張桌子,後麵就是廚房。
本來就顯得有些空曠、破舊的飯館裏,隻有一個客人——兵子。
兵子神情不是特別好,他眼前的桌上擺放著三道小菜,一盤花生米還有幾瓶啤酒。一手拎著酒瓶子,這邊灌一口,那邊吃兩個花生米。用東北話說叫做:喝窮酒。
這飯館的老板,也是廚師,也是服務員,也是收銀,總之整個飯館就這麼一個人,因為兵子經常來的緣故,兩人關係還算不錯。老板以為他今天心情不好,自己來這解解悶,可實際上,他是來赴約的。
當兵子自己喝掉了三瓶啤酒之後,約他的人終於來了。
今天晚上外麵的風很大,吹得玻璃門吱吱直響,順著門縫呼呼地吹進來。隨著風聲,一個人推門走了進來。
兵子抬頭看了一眼,又往嘴裏扔了一顆花生米,“喲,老白來了。”
來人正是白臉兒,他點頭笑笑,徑直走過來坐下。
早上,白臉兒就給兵子打電話約他晚上見麵。其實兵子不太願意出來,因為他跟白臉兒關係也不算很好,大家就是表麵上過的去而已。
但是,白臉兒表現的很著急,因為隨著土匪也被月神幹掉,榕崗剩下的勢力真的隻有克己、兵子和自己了。最終,白臉兒以“商量對策”這個無法令兵子拒絕的理由把他約了出來。
本來是還想把克己一起叫出來,但今天是克己回家的日子,所以隻好作罷。
隻是兵子不知道,正是月神算好了今天是克己回家的日子,才讓白臉兒約兵子出來…
坐下之後,白臉兒看看桌上的菜,搖了搖頭說:“你這吃的都是些什麼啊!哎,早知道哥哥帶你吃點好的了。”
“嘿嘿。”兵子憨笑一聲,“無所謂,喝酒麼,吃啥不一樣。”
白臉兒一臉認真的說:“等下回,下回一定帶你吃點好的,咱倆好好喝一頓。”
兵子附和著笑了笑,直奔主題說道:“怎麼著,今天是有什麼指示?”
白臉兒笑笑,“哪敢指示你啊。”說完,他突然轉頭看了看,不經意間問了一句:“今兒就你一個人來的?”
“嗬嗬。”兵子似笑非笑的哼了一聲,“不然呢?咱來這談事,也不是幹架。再說了,在崗北我還用帶人?”
“對對,說得對。”白臉兒十分敷衍的應了一句,同時,已經拿出手機在桌子下麵鼓搗。
兵子伸脖看了一眼,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問了一聲:“幹嘛呢?”
這時,白臉兒抬起頭,笑眯眯的說:“兵子啊,哥勸你一句,以後別說在崗北,哪怕是在你自己家裏,也得安排幾個兄弟陪著。不然,容易出事。”
看著白臉兒的這幅嘴臉,兵子立刻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被坑了,噌一下站起來,眼中盡是警覺,“白臉兒!你什麼意思!?”
“別激動!”白臉兒伸出雙手示意他坐下,“實話實說吧。今天啊,不是我找你,是另外有人要找你!”
話音一落,外麵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跟著一群人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