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快躲起來。”阿豪現在有點草木皆兵,什麼人都以為是來找自己的人,連忙拉著杜瑞躲進了草叢裏。
榕崗到處都是大土道,普通的還好,大馬力的摩托根本跑不起來。聽那轟鳴聲,車估計不錯,榕崗本地人絕對不會買這種用不上的東西,那開車的人會是誰呢?
這一塊實在荒涼,雜草有人高,天還黑。當這個摩托近了的時候,兩人也沒看清開車那人正臉。那個摩托車手把車推進草叢,靠在車上去開始抽煙。
而他距離兩人也就三四米的距離,還好雜草生得有一人多高,能夠完全擋住。
這人是尋仇的還是幹什麼的?杜瑞心裏砰砰直跳。他是在這等我倆的?阿豪心裏問道。
就這麼一動不動的蹲在那裏,過了十多分鍾,倆人的腿有些酸痛,有些受不住了,對視一眼,想站起來跟那人把事說清楚。
踏!踏!突然又傳來了腳步聲,就在近處,兩人又是對視了一眼,穩住身子一動不動。這又是誰啊?倆人心裏問道。
腳步聲越來越遠,他倆近處的那個摩托車手開著摩托追了上去。
嗡嗡的轟鳴聲讓二人如釋重負,站起看向了遠處,看到摩托車手和走來的路人麵對麵而立。
摩托車手和路人先是說了一會話,然後就打了起來,兄弟兩人好奇的走近了些,想看的清晰點。
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
“瘋克!”杜瑞先認出了那個路人。阿豪揉了揉眼睛,愣愣的說:“如龍!”。
誰曾想到,如龍和瘋克的這場惡戰,竟然還有兩個“老鼠”偷偷躲在一旁觀看。
“豪哥,走吧。”杜瑞拉了拉阿豪,準備離開。
阿豪卻癡癡的看著不遠處正在交手的兩人,“不走,再看看。”
不得不說,這兩個人都是一頂一的高手,隨便哪個出來都能虐的阿豪親媽都不認識。他是個嗜血的人,更向往著又朝一日成為這樣的高手,而這兩人打的實在太精彩了,讓他不忍離去。
不過,克己還是技高一籌,交手沒多久,但已經屢占上風,甚至把如龍打倒在地。但看樣子,如龍今天是必殺克己,連槍都掏出來了。
隻是,如龍還是有些托大了,他若是早點用槍,很可能早就結束了克己的性命。然而托大的下場就是,如龍沒有機會開槍,在此被克己打倒。
看到這一幕,阿豪突然湧出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自己何嚐不是一次次被打倒,一次次站起來的人。單論鬥誌,這個如龍絕對不比自己差。
雖然如龍被打倒,但看樣子瘋克並沒有殺他的意思,執意要走。可如龍卻不依不饒,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起身追擊。
然而就在這是,不遠處又傳來卡車的轟鳴聲。
當時如龍的精神應該是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也許他的眼裏隻有克己了。阿豪眼睜睜看著那輛卡車撞向了如龍,他整個身體飛了起來,在半空中轉了幾圈,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
……
好端端的一個人就這麼死了,前幾天,阿豪還在四方樓見過如龍,可現在卻變成了一具屍體。
當然,這件事怎麼處理跟阿豪一點關係沒有,兩人還是瞧瞧你的離開,疲憊的回到了杜瑞的家。
杜瑞他爸原來也是個老混混,看到滿身是傷的阿豪並不害怕,還說:“我艸!兒子你這哥們狠啊!”
淩晨,身在杜瑞家裏的阿豪並沒有睡覺。因杜瑞的爸爸看他受了這麼重的傷,便要給他處理處理傷口。
阿豪拒絕道:“不用了叔,過幾天我就沒事了。”
“誒!你這都啥樣了,不消炎是要死人的。”杜瑞的父親強行摁住阿豪,開始給他處理傷口。
杜瑞坐在一邊玩著手機,阿豪看杜瑞的父親手法熟練,就問:“叔,你是做醫生的啊?”
杜瑞的父親嘿嘿一笑,“可不是做什麼醫生,我這都是早些年練出來的,我當年也是個不服天不服地的主,天天跟人幹仗,最後服了老,玩不動了。”
“你哪是服老,你不是被人給打的麼。當年要不是我媽救你,你現在不知道在那個小盒裏呆著呢。”杜瑞不合時宜的一句話讓自己的父親臉色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