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如墨，冷月泛白，照著張耀揚和月神的身影並肩站在窗邊。
“哥。”張耀揚又開口叫了一聲，“你覺得我們明天有大少勝算？”
聽了這話，月神突然笑出了聲，“哈哈哈！耀揚啊，你這樣問，就證明你還是惦記著四方。”
張耀揚低下了頭，默然了這個說法。“可能是我還抱著一絲僥幸吧，我總覺得…事情還有轉機…至少現在還來得及。”
“出賣兄弟，有什麼轉機？不要說是闖王，哪怕你出賣的是四方下麵隨便一個小弟，最底層的那種，也不會有人容得下你。”月神的語氣變得有點冷，有點嚴肅。
張耀揚仍然低著頭沉默，道理他都懂，但矛盾也從未消失。
月神瞄了一眼，緊跟著說：“拋開這些不談，難道你不覺得四方的運營方式束縛了你麼？你心心念念的舞台現在就擺在眼前，可你卻躊躇不前，還在等什麼？等張北羽得知真相後興師問罪？剝奪你的一切？”
又是一陣沉默之後，張耀揚緩緩轉頭望著月神，苦笑了一聲道：“是啊，我也隻是發發牢騷，希望你是對的。不過，我有個問題…”
說完，張耀揚的神情和語氣也都認真起來，“哥，你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別告訴我，你就是為了能讓智妍有一個美好的未來？這個理由說服不了我。”
其實，很早之前張耀揚就想問這個問題了。
月神從一出現就開始強勢介入，甚至是在規劃著張耀揚的每一步，當然了，他的確有能力，隻不過，他費盡心思做了這麼多又有什麼目的？沒人知道。
兩人已經合作了有一段時間，而且眼看著就到了第一個最關鍵的節點，張耀揚覺得自己有必要搞清楚了。所以，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問出來。
月神凝視著張耀揚的雙眼，兩人的眼神似乎正展開了一場無聲的交鋒。幾秒鍾之後，月神再次回頭望著窗外，神態自然的說：“智妍是我的親沒滅，她很喜歡你，我支持你們兩個在一起，也同樣希望你們有一個美好的未來，所以我盡力幫你實現，這個理由是一定成立的。當然，還有其他的理由…”
張耀揚等了片刻，月神的聲音再次響起。
“另一個理由要從我的經曆說起了。我的經曆…有些複雜。我小時候來中國學過武術，生活過一段時間。在韓國服過兵役，也參加過黑社會，甚至出道當過明星，那時候我還是組合裏的門麵擔當呢，嗬嗬…”自嘲般的笑了一聲後，繼續道：“但似乎，這些都沒有成功。”
“因為某些原因…讓我…不太喜歡韓國了。正好智妍聯係我，說了你這邊的情況，我認為這或許是我成功的一個機會吧。”
接著，月神用鄭重的眼神看向了張耀揚，“我想要在中國，在盈海，在黑道獲得成功。成功對我而言的意義非常俠義，錢，地位，權力！僅此而已，我想在獲得這些返回韓國之後，能夠……這就是理由，能說服你麼？”
很顯然，月神還是沒有說到最最關鍵的點，這個回答有些模棱兩可。那個讓他不喜歡韓國的某些原因，還有成功之後返回韓國的“能夠”，他都沒有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