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雖然是麗灣區的公安局長,上麵還有市局的領導壓著,但管也不算小了。至少在麗灣沒有什麼擺不平的事。
一個公安局長找一個黑道大哥幫忙,那這件事肯定是見不得光的。
萬裏問張北羽,要不要自己陪著去。張北羽讓她在家等著,便一個人出了門,開車直奔王勇家。
王勇這人,深諳官場之道,不顯山不露水,所謂財不外露在他身上表現的很明顯。按理說在這個位置上也坐了將近十年,斂財肯定不計其數,但人家卻低調的很,出來進去都是用公家的車,自己也就有一輛帕薩特而已。而且住的地方也並不是很豪華,算是個中高檔小區。
張北羽按照王勇給的地址找到他家,雖然以前有過不少接觸,但這還是他第一次來王勇家。把朋友請到家裏來,不是什麼關係都行的,能請到家裏來的都是關係很好的,這也說明了王勇沒把他當外人。
年過四十的王勇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剛剛上小學,也算是生孩子晚。張北羽來的時候,正好趕上他妻子和女兒都在家。在客廳客氣了幾句之後,王勇就叫上他去了書房。
來到書房,張北羽直奔主題,問王勇找自己有什麼事,笑嗬嗬的說:“王局,您還有什麼事用得著我幫忙麼?”
王勇點上一支煙,看了看他長歎一聲,臉色陰沉的說:“小北,我的要求可能有些過分,但這件事的確隻有你能幫我。”
張北羽聽到這話,意識到事情應該很嚴重,而並不是像王勇之前說的那般輕鬆,他道:“王局你說吧,隻要我能辦得到。”
王勇低下頭沉默片刻後開口道:“有些內部消息本不該讓你知道,但現在必須得告訴你。省裏新來的的領導已經派人來盈海接任齊宏陽了,馬上就到!”
聽到這,張北羽心裏咯噔一下,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所以呢?”
“新來的領導對盈海的地下勢力如此猖獗感到十分不滿,尤其是對青少年犯罪這一方麵抓的很緊。他必須拿一個人來開刀,以儆效尤!選來選去,選到了你。所以,你需要幫我一個忙,去坐牢!”
……
當晚,張北羽過了淩晨才回家,萬裏見他一副醉醺醺的樣子感到很詫異。她知道張北羽是從來不喝酒的,就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張北羽笑著擺擺手,“沒事,跟王局多喝了兩杯。”
萬裏也沒有多想,兩人洗漱之後就上床睡了。
不過,到了第二天張北羽沒去上學,而是安安靜靜的待了一天、第三天、第四天依舊如此,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過,江南依舊沒有醒來,立冬和鹿溪還是每天會來。
就這樣過了一周之後,某天吃過晚飯,張北羽突然說要出去走走。萬裏說陪著他,他死活不讓,說什麼也要自己出去,隻是,他這一走就不知道何時還能再見。
當晚張北羽沒有回家,萬裏怎麼打電話他就是不接,急的她隻能把立冬、鹿溪都找了過來。兩人問萬裏最近他有沒有什麼異常,萬裏說沒有,就是看上去很安靜。
一直到淩晨三點鍾,萬裏突然收到了張北羽發來的一條微信:我在床頭櫃裏放了一封信。
萬裏的第一反應當然是打點過去,不過傳來的卻是冰冷的關機提示。接著,她馬上跑到房間裏,從床頭櫃裏拿出了那封信。
立冬、鹿溪和萬裏三人圍坐在茶幾旁,一起從頭到尾看了這封信。
……
“麵對現實,我們每個人都顯得那麼渺小,有些事情並不是我想做就能做的。我想繼續走下去,想繼續書寫我們的故事,但現實卻不給我這個機會。我走了,但不會是永別,可能是一段日子,總之,我們的故事暫時告於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