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自己被揉亂的頭發,便走到鏡子前把束發的帶子解開,一瞬間三千墨發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直而稠密,最是女子喜愛的發質。桌上精致的木梳在頭上來來回回,很快高高的馬尾就紮好了。睡熟了的花涼可沒有福氣欣賞男子梳頭嘍。
臨走的時候君陌走到她麵前,輕輕撫摸了她的額頭,淡淡的說:“我會經常來看你的。窗戶輕輕開又輕輕關閉,之後房間剩下的隻有均勻的呼吸聲。
(…………………………我是可愛的分割線。)
不愧是豬,某人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過了那麼久,她終於醒了。
花涼從床上坐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說:“香兒,我要洗臉。”
香兒早就等在門外了,聽見喊聲急忙回答:“哎,我馬上來。”
之後香兒先去了冷飛逸那裏,然後端著洗臉水回到花涼的院落。冷飛逸昨天找了花涼好多次,愣是沒叫醒她,自己默默等著,一直等到現在。
香兒回來把盆放在架子上,打開衣櫃,花涼說:“找一套男裝。”
“是,小姐。”
話音剛落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進來。”
“小涼,人我已經找好了,就差你了,哎,你怎麼不穿衣服呢。”
聞言花涼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白裏衣,不露胳膊不露腿的。
“我不是穿的好好的麼,怎麼了。”花涼回著話,慢條斯理的洗著手。
冷飛逸臉上出現責怪之色,一下子把長輩的樣子體現了出來:“幸好是我,要是別的男子可不得了,你快把衣服穿好,吃完飯過來找我。”
花涼撇撇嘴說:“知道啦。”嘴上這麼說,可她還是無所謂的洗臉刷牙,弄好之後才把衣服穿上。香兒挑了一套月牙白的長袍,就如同葉半一般。
衣服自然是合身的,花涼把衣服穿好,坐在鏡子前拿起梳子,卻看到上麵環繞的三根發絲。香兒看到後皺起了眉頭說:“這是誰的頭發?看起來不像小姐的。”
花涼頓了頓說:“君陌的。”
聞言,香兒瞪大了眼睛,君,不,七皇子的,天啊。
“七皇子的頭發,怎麼會在小姐的梳子上。”
“因為,我把他的頭發玩亂了啊。”
香兒壞壞一笑問:“那,是不是小姐給七皇子梳的發?”
花涼翻了個白眼點了點香兒的腦袋說:“你這豬腦子裏麵裝的都是啥東西,在亂想我打你哦。”
“好嘛好嘛,我不問就是了。”
花涼把頭發揪下來扔在一邊,,為自己梳了個高馬尾,拿起炭筆把自己細細的眉毛化成稍微寬一點的一字眉,又把鼻梁修的有棱角,稍微一整,一個英氣的偏偏公子就出來了。
香兒越看越神奇,怎麼用筆化了一下鼻子就不一樣了呢?
花涼看了看香兒的驚呆樣兒笑了笑說:“改天教你啊,快去讓人給我端飯菜。”
“我這就去”
吃過飯花涼拿著一把扇子,單手背後走出了門,扇子打開優雅的扇了一下,花涼猛的打了個機靈,下一秒扇子就被合上了。
“小姐怎麼了?”
花涼呆呆的說:“好冷啊。”
聞言香兒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