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盜專利,威逼利誘脅迫員工,大肆壟斷原材料,同時以低廉的價格打價格戰。除臭丸隻賺一百天暴利,而後對手出現,然後除臭丸陷入價格戰,不降價意味著滯銷。
“對方是誰?那隻火雞?”華揚麵色不善,雙手緩緩握拳。
“是他老子!或者說是他的家族。”齊飛舞為華揚解釋。在省內有個大家族姓李,從民國初期就成氣候,家族子弟眾多,遍布海內海外,或是經商,或是從政,或是刀口舔血混社會,經過數代人努力,一個龐然大物的家族枝繁葉茂,提起南汝李家,但凡有交集的都會讚上一句:“大世家啊!”
除臭丸的危機要從路文山申請專利說起,當時華揚為趕時間,路文山找人頂了個專利號。而後拿到專利手續,再接著除臭丸大賣海內外。
南汝李家也有個製藥廠,除臭丸大賣時,李家藥廠也對除臭丸進行研究,除了羨慕對方賺錢,也沒非分之想。法務無意間回查資料時,順手查了專利號,原本應該廢棄的專利號居然通過審核,而且還是鼎鼎大名的除臭丸。
南汝藥廠總經理李汝營,拿著文件去找李汝興,李家家主如嗅到血腥的鯊魚,雙眼亮起來,找到路文山用錢把他搞定,而後走高層關係,利用原始材料更正專利的所有人。接著有針對的收集原材料,等到時機成熟後,李家立刻發難。一下把大江藥業打的措手不及。
追齊飛舞的是李隆益,目的是搞到大江藥業的海外專利權。李家把國內專利權搞到手,正在申請海外專利權,同時想把大江藥業的海外專利也搞到手。兩家生產除臭丸進行價格戰,沒有一家壟斷賺得多。
“路文山!”華揚搖頭無語,曆史轉折總出現在小人物身上,當年的無心之舉給今日種下如此結局。華揚慢慢眯上眼睛,末日生存的經曆讓華揚不懼怕戰鬥,既然他們敢跳出來,那就弄死他們。
奧普在華揚耳邊嘲諷:“除了用拳頭,你就不會用腦子。既然他們跟你玩陰的,為什麼你不跟他們玩陰的,想法子陰死他們。”
華揚用手摸著鼻子低聲說:“動腦子,沒揮拳頭來得暢快。”
“這是大江藥業的海外賬戶,三個月除臭丸為我們賺到三千六百億美元。”說著眼中閃過一絲惋惜:“律師團和財務團都做過評估,即使我們最後贏了官司得到專利,除臭丸的利潤也難以恢複到以前。”
桌子上手機震鳴,齊飛舞拿起來對華揚說:“是李汝興!”華揚接過手機放在耳邊:“我找你背後的大老板。”
“還真巧,我就是。”華揚靠在大班椅上,雙腳伸在桌子:“一不小心讓你著了先手,鹿死誰手尚未得知,我勸你們還是收斂一點。誰笑到最後,誰才笑的最好。”
在南汝市郊有著一片山水園林,小橋流水,庭院深深。屋子裏麵有個五十來歲的男人站在魚缸前,魚缸裏養的不是金龍魚,也不是觀賞類的金魚,而是一尾尾猙獰恐怖的水虎魚。
李汝興把手中的牛肉丟進魚缸裏,原本寂靜的水虎魚立刻躁動起來,張開大口撕咬那塊血淋淋的牛肉,頃刻間就把牛肉撕的粉碎。
望著混沌的缸水,望著凶悍的水虎魚。李汝興森然一笑:“年輕人不要那麼氣盛,我也年輕過。眼裏不容沙子,終究是要吃虧的!”說著李汝興躺在雕花的躺椅上,輕輕搖動躺椅繼續說:“你們的財務情況我很清楚,你現在有底氣,是因為銀行裏還存了三千多億。”李汝興嘿嘿一笑:“在這個世界上,光有錢是不行的。”
老辣如狐的李汝興,一下就打錯算盤。他以為華揚是依仗銀行裏的存款,他做夢都不會想到,華揚另有所依仗。
“在這個世界上是不能光有錢。”華揚慢慢站起來,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空曠的廠房。眼中閃過一絲怒火:“雞鳴狗盜永遠成不了大氣。”
“年輕人別擺出聖潔的嘴臉,這個世界上隻有兩種人,一種是成功者,一種是失敗者。”李汝興臉上浮起悠然:“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我隻在乎結果,不在乎過程。”
華揚說:“在我的世界裏也隻有兩種人,一種是活人,一種是死人。平日裏要多積陰德,少作惡。省的有錢沒命花!”
“是嗎!”李汝興發出一聲冷哼:“那我就拭目以待!”說著麵色陰沉掛上電話,低聲說:“螻蟻就是螻蟻,還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蠢貨。”
華揚把手機掛上,心胸中積鬱這一團火氣。大江藥業沒靠山,就像是砧板上滿是肥膏的大肉,現在李家下刀,整個大江藥業陷入停滯。如果再冒出來別的世家呢?華揚明白現在最應該強大起來,如果自己也樹大根深,擁有獨立的循環體係,那還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