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鳴的大暴雨,淅瀝瀝下個不停。山泉穀的士兵們彙聚成洪流,收複了一個又一個的城市,原本生活在夾縫中的幸存者,見山泉穀真強大的無以複加,便一個個的投靠而來。
活在夾縫中的幸存者,大部分都成為進化者,他們經曆了各種各樣的苦難,承受著無邊無際的孤獨,有的還徘徊在生死之間,獨自承受著無法戰勝的恐懼。所以他們都如狼崽子般,有著強大的生存能力,有著不菲的戰鬥力,還有著別人所未有的堅韌。所以他們被訓練成完美的士兵。
陸和平在悲憫後又惜若珍寶,把他們都打散,而後先進行調養,再放在軍校中進行軍事訓練,他們大約會在半年後服役。服役期滿一年後,再把去留的選擇權交給他們。任何事情都需要一個適應期,陸和平希望他們能忘記愁苦,適應全新的身份。
呼嘯的大雨在時光中飛逝,七天的時間不過是彈指瞬間,隨著山泉穀的大軍在瀘陽城聚集,天空上的烏雲逐漸的淡薄,陰沉多日的天空一點點放晴,雨水逐漸稀薄,豆大的雨珠逐漸細小,滴滴答答,再過上半日天就會放晴。
地麵上滿是泥濘,有些地方的道路被洪水衝垮。在天空上連續飛了七日的飛鳥終於疲憊,一隻隻的全都回到巢穴中修養生息。
山泉穀的四艘飛艇全都飛上了天空,兩大兩小的飛艇滿載武裝,晃悠悠的飛向瀘陽城,三百公裏不過是轉瞬之間。
地麵上車隊隆隆,一輛輛大卡車上裝滿兵士,老狗紅潤的臉頰上還帶著玫紅,前幾日的潰敗讓他羞愧難當,十萬人的戰損把他釘在恥辱柱上,咬牙切齒的老狗這一次是要豁出老命,當真是不成功就成仁。
華揚的麵色異常平靜,用三百萬的進化者去打梓陵,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老狗上次突襲,殺掉進百萬的喪屍與進化獸,冷悠然解圍時,又殺掉了幾十萬,整個梓陵內的進化獸數量不超過一百六十萬。三百萬進化者碾壓而去,再加上無人機和各種超現代化武器,的確有些大材小用。
一身戎裝的龍望天對著華揚說:“如果梓陵是個硬核桃,山泉穀就是個大鐵錘,我們要一下擊潰他們,而後開始生擒活捉。”說著老家夥的眼中閃過狠利:“我需要至少十萬的變異活體,做實驗材料。”
站在一旁的關營雙目冷然:“我們準備了足夠多的鐵籠與鐵鏈,還有能夠植入體內的遙控炸彈,在瀘陽城的地下已經修建了很堅固的地牢,這一次一定要抓到足夠的實驗材料!”
瀘陽城已經成為山泉穀的邪惡的軸心,最為高端的實驗室都修葺在哪裏。關營注射了病毒基因,龍望天為了能夠更深入的研究,不會被感染,也注入病毒基因。甚至實驗室中的幾個科員都注入病毒基因。
他們都清楚,一旦注入了這個東西,他們不再是正常人,而是一具有了正常思維的喪屍。但是他們義無反顧。龍望天還樂嗬嗬的說,這個叫置死地而後生,既然身軀內已經充滿了病毒,為了過正常人的生活,他們肯定會竭盡所能的研究治愈藥劑。
“那就盡量的活捉。”華揚說著打開三維圖,望著裏麵一身潔白的覺醒者:“你們有多大的把握,從他的身上找到解除變異的病毒的解藥?”
關營的眼睛中閃過一絲危險的華光:“任何事情隻要做,就有一半的可能成功,如果不做,那就永遠都不能成功。”
龍望天也點了點頭:“我們已經用盡了法子,卻沒有找到消滅病毒的法子,甚至都沒有生產出疫苗,所以我們必須要換個思路,從變異生物的身上進行反向思維的推理。”
關營接過話頭:“攻打梓陵,已經不再是單純意義上的收複。我們還要活捉實驗體,我們還要試驗新型的武器,我們還要捏合新投過來的幸存者,我們還要從他們的身上尋找黑潮形成的原因,我們還要試驗各種新型武器,所以這一戰我們不但要打,還要勝得漂亮,如泰山壓頂般一舉打下梓陵。”
華揚又望向車隊前的老狗,梓陵一戰不光擁有這些,還牽扯到複仇。這個驕傲而蒼老的男人,快被自責折磨成枯木,他身上的壓力太大。
奧普又帶來一個絕對的壞消息,黑潮已經成型,餓急眼的喪屍與進化獸,在覺醒者的帶領下,從城市中走出來,走向下一個城市,原本黑黝黝的屍潮,在泥濘的土地上逐漸的變大,新省兩個,四省兩個,西省兩個,甘省兩個,青省居然出現了三個!
華揚眨了眨眼睛,仔細數了數,發覺青省的出現的覺醒者真的是三個,奧普刷出那個曾經縱橫鐵山礦,後來逃進石林裏的紅眼睛,這一刻華揚才恍然,原來還有一隻漏網的魚。
陸和平的投降出現在畫麵上,五省的縮略圖出現在華揚的瞳孔中,愁眉不展的陸和平說:“雖然我們有六千萬的幸存者,但是我們的物資不支持我們打十一場大會戰,參謀部已經根據特殊地形製定四個作戰計劃,我們需要你們的支援,所以留給你的時間隻有四十八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