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或者死!”華揚的聲音帶著刻板,好似催命的符號般,在寂靜的小山穀裏回蕩,呆若木雞的十字軍們,雙眼都已經失去了焦距。
如同輸光賭本的賭徒,聖女早就沒有了優雅與慈悲,伸手拽著拉爾夫,一聲聲的追問:“怎麼辦?怎麼辦?”
神魂出竅的拉爾夫,腦袋裏隻剩下槍炮的轟鳴,眼前的一切都如噩夢般冰冷,望著失去冷靜的聖女,拉爾夫也不知道做什麼了!平日裏他就是個跟隨在教皇身後的騎團長,除了忠誠之外,其他的一無是處。
說好聽點叫忠誠,說難聽點就是一個隻會拍馬屁的草包。拉爾夫麵對如此的情況,一時間六神無主,反而低聲的反問聖女:“我們怎麼辦?我們怎麼辦?”
“沒用的廢物!”聖女不淡定了,把不中看也不中用的拉爾夫拋到一邊,而後開始聯係教皇同時把希望寄托在衝擊穀口的三百萬預備隊十字軍的身上。
一百二十輛集裝箱卡車分成兩個部分,七十輛對著山穀外麵,五十輛對著山穀裏麵,在彈藥充足人員齊備的情況下,他們就是旋轉起來的絞肉機,不會讓任何一個生命體衝破12.7毫米口徑組成的火力網。
三百萬十字軍是這一次東征最後的預備隊,他們邁著整齊的步子,望著山穀口的卡車,還有卡車上近乎兒戲的機槍,讓沒吃過虧的十字軍們,臉上全都是不屑,他們想不明白就這樣閑散的幾十輛車,怎麼可能封堵住自己的戰友?
三百萬十字軍如同餓狼般加快速度,揮動手中的兵器對著前麵衝擊而去。封堵穀口的是陸正與陸南,小哥倆經過這一年的生長,都長到了一米八左右的身高。
望著對麵衝來的鋼鐵狂潮,衝動的陸正低聲的問:“現在打吧!他們已經進入了射程,再不打他們就要攻擊我們了?”
陸南則冷靜許多:“十字軍拋擲手的攻擊半徑是一千米,把他們放進一千一百米後我們在開火,要記住我們這一次的作戰目的。”
“我懂!”陸正搶白說:“全殲敵人,多抓俘虜。把他們都留在東方。”
“那還等什麼!”望著十字軍拋擲手已經揚起的手臂,陸南轉動了六管加特林的槍口,口中發出一聲的斷喝:“打!”手指扣動扳機,彈雨形成犀利的金屬風暴。
七十輛卡車頂上,全部的槍械都開始鳴響,同時後麵的五十輛卡車上又分過來四十輛配合著打,一時間呼嘯的彈雨如同死神挽割的鐮刀,瞬息間帶走了一排排的生命。
為了打這場會戰,華揚準備上百億顆12.7毫米的髓石子彈,12.7口徑的各種槍械足足有十萬支,如此形成的火力網,能夠在瞬間把彈幕打成牆。進化者早就忘記了曾經的世界,還有那些能夠要人性命的火器,結果被屠戮一空。
三百萬的十字軍賴以生存的板甲,這一刻卻如報紙般淡薄,被子彈輕易的撕穿。要了一個又一個人的性命。整齊的隊列頃刻間炸開,被打的痙攣的十字軍們,這一刻沒有了武勇,隻剩下本能,撒開腳往後麵就跑啊!
“追上去!抓俘虜!”陸正和陸南吆喝著發動卡車,第一次參戰,以打醬油為主的小紅帽,練兵多過於參戰,這一刻也帶著她的秘密部隊出發了。
轟鳴咆哮的進化犬,身上帶著傀偶騎士,天空上飛行的雛鳥們,身上也帶著同樣的傀偶騎士,在十字軍驚詫中追了過去。能馴養進化獸的不隻有教廷。
黃金馬大浩和王光明配合嫻熟,隆隆的大礦車上,壯碩的馬大浩拎著粗重的鐵鏈,鐵鏈的另一端是遠洋貨輪的船錨,被馬大浩掄起來好似螺旋槳葉般碾壓十字軍,坐在礦車裏的關營麵沉如水,還不斷的催促王光明把車再開快一點。
他們兩個與陸家兄弟負責掃尾,不讓這三百萬預備隊有漏網之魚,看似輕鬆的活計,想要全盤掌握有些困難,但他們就是喜歡迎難而上。
機械蟑螂分出五十萬隨著卡車往前衝鋒,兩條腿的跑不過四個輪的,想反抗的全都被打成了碎肉。死亡的陰影開始在每個人的腦海間盤旋,不想死就要隻剩下一個選擇,拋開武器與尊嚴,雙手高舉跪在地上,成為了一個沒有自由的俘虜。
三百萬的十字軍被打死七十六萬,餘下的二百多萬全都被俘虜,一個個忐忑的在槍口下發抖,這一刻他們忘記自己是強大無比的十字軍。
不光華揚得到了戰報,就連聖女也知道預備隊已經全軍覆沒,在這種情況下剩下的十字軍就好似待宰的羔羊般,隨時都可能被宰殺。
疾病亂投醫的聖女,忽然間想到了救命的稻草,拿出通訊器給剛剛離去的約翰遜請求通訊,一遍遍,一遍遍居然沒有人接!
受了傷的男人總是喜歡自己舔傷口,一路奔騰的約翰遜任由通訊器不停的呼叫,他就是不接,在心裏默默的想,想在我麵前炫耀你們的成功,不給你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