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致命毒蠟燭(1 / 2)

初月看到陳炎真的一字不差背出了元好問的作品來,而且還是自己最為喜歡的一首《水調歌頭》,心裏很是驚訝,但是她臉上還是不露神色,冷冷的道:“公子好記性,竟然真的能夠記得裕之先生的詞章,不會是要來找奴家,所以臨時翻的裕之先生的書籍吧?”

陳炎看到初月還是冰冷著俏臉,他心裏揣測初月這寒如冰霜的清冷氣質隻是她身在風月場所的自衛武器,這也恰恰體現了初月賣藝不賣身的可貴品質,所以陳炎不但沒有在意初月的冷言冷語,反而對初月多了一份敬重。

隻是這國香樓畢竟是個尋花問柳的場所,陳炎當然不能過於謙謙公子了,他淡然一笑道:“小娘子以為小生是討好你才去看的遺山先生的大作?”

初月彎彎的眉毛擰起了個小疙瘩,她目光犀利地看著陳炎道:“公子敢說不是?”

“這,”一時間陳炎愣住了,他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他想說自己也是剛剛聽說初月的芳名,或者是壓根兒今夜就沒有想要來國香樓,可是這樣說實在是太傷人家自尊心了,他隻好換了話題,用戲謔的語氣說道:“姑娘芳名初月,依小生看應該叫滿月才好?”

陳炎的這個問題實在是太突然了,初月一驚,躊躇了一下,臉上稍稍露出點慍態道:“公子是什麼意思,竟然要奴家改名換姓?”

陳炎見初月的情緒漸漸被自己牽動,心裏暗自喜悅,他繼續說道:“小生隻是要小娘子更名,卻沒有要小娘子換姓的意思?”

初月這回不再掩飾自己的心中的怒氣,她慍然道:“公子好無禮,憑什麼要奴家更換名字?”

陳炎並沒有因為初月生氣而變了臉色,他略作遲疑,還是一樣的笑容,還是一樣的語速說道:“敢問小娘子,胸口可是掛著一顆圓月形的玉玦?小生正是看到這塊玉玦,才想到幫小娘子改名的。”

“你,你什麼時候膽敢偷窺我?”初月憤然起身,抄起桌前的紅燭,指著依然淡定握著酒杯的陳炎。胸口那塊玉玦雖然玉質普通,不是什麼特別稀罕珍貴的物品,可是畢竟是她早亡的父母留給她的唯一信物,所以這十多年來一直貼身佩戴,即使沐浴睡覺也從來沒有取下過,卻不知什麼時候被陳炎給偷窺到,初月自然憤怒到了極點。

陳炎依然臉色不改,他喝了半口杯中酒,嘖嘖舌道:“小娘子誤會了,小生哪裏敢偷窺於你,小生可是小娘子方才在台上舞蹈時偶爾看到的。”

初月更加氣憤了,她本來練過武藝,力氣很大,那隻紅燭被她緊緊一握,竟是留下了五個長長深深的指痕,掉落了許多的蠟屑來,她憤然道:“胡說八道,我方才可是全身裹著舞裙,而且這包間和舞台隔得這樣遠,即使月玦掉在裙子外麵,也不是這樣容易就能看清楚的。”

陳炎看到桌子上的蠟屑,心裏對初月的大力氣驚訝不已,他見初月不再自稱奴家,而是改口稱我,知道是到了降火的時候了,就態度誠懇說道:“小娘子看輕炎之了,別人或許不行,炎之卻有個千裏眼的法寶,不過我能辨識出小娘子的胸前之物,還是因為方才小娘子身上的舞裙過於緊身的原委。”

“千裏眼?”初月哪裏相信陳炎的話,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很可能是自己方才下台後,去房間裏沐浴更衣的時候被陳炎悄悄尾隨偷窺,真是這樣,自己的身體豈非也被這登徒子瞧了,她臉頰上出現了一片淡淡的紅暈,心裏越來越煩躁、越來越氣憤。她在後悔,剛才為什麼不帶一把匕首短劍來,而隻是帶來了幾根毒蠟燭,想要用毒氣熏死陳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