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無息地伸出來的手指,輕輕地撩起了一縷秀發,那是有如優質絲綢一般的觸感。在充分享受了那種柔順光滑的手感之後,手指又不斷重複著把頭發卷起又將其放下的動作。
少女一動不動,在大廳的沙發中,靠著男人,像小貓一樣靜靜地坐著。
“還在想些什麼嗎?”從小葉子微笑的嘴角中,可以隱約窺見那雪白的尖牙。
“沒什麼,隻是想靜靜地坐一下。”葉文的語調依舊溫柔,臉上的笑容還是恒久不變的溫暖人心。
兩人就這麼坐著,可葉文的心中卻不像表露出來的那麼平靜。
典坷走了,在他走前,葉文將典梁交給他的盒子送給了典坷,因為他認為,典坷才是最合適的繼承人。
想必泉下有知的典梁老前輩也是這麼認為的吧?葉文摸了摸胸口。
從今往後典坷再也不是一個人了,從現在開始他不僅僅有著典家唯一後人的身份,要肩負起典家傳承的重任;還代表著離魂道僅存的剩果,要承擔起離魂道的香火傳遞。
多一份力量,在這個強者為尊的裏世界裏就多一分活下去的保障,哪怕葉文知道他已經足夠強大。
“唉,人生就是像煙花一樣寂寞啊!”收回一直在玩弄著小葉子頭發的右手,沒頭沒腦的接了一句他的口頭禪:“顫抖吧,凡人!在血與暗的深淵。”
“那這次的酬勞怎麼算?”像是想通一些什麼,葉文的臉上終於恢複了一貫的嬉皮笑臉,從表麵和心理。
小葉子一副早就知道你要這麼問的表情,狡黠的一笑,蹦蹦跳跳的走到電視機前,拿出一個錄影帶,塞到舊式的錄影機裏麵:“別急嘛~老哥,先看下這個,這是你昏迷的時候我錄下來的。”
不幸的感覺,葉文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小葉子每次叫自己老哥都沒有好事發生。
懷著莫名的悲憤,葉文將自己的目光聚焦在電視機屏幕上。
“大家請看,這是昨天黃昏時的銀行襲擊案現場!”
鏡頭裏,女主播毫不畏懼地站在滑開的直升機艙門邊,用不輸給螺旋槳聲音的音量做出播報。
鏡頭先給了女主播一個特寫,接著移往正傾斜飛行的機體外,向地麵拍攝,映出一片灰白色的銀行“殘渣”。
火焰已經熄滅,但不知被什麼東西轟成灰燼的銀行“遺體”還是可以勉強認清,這是城5環最大的一家銀行,離典梁老爺子的別墅小區非常的近,也是那一塊最大的一間銀行。
葉文已經預感到要發生什麼了,繼續對準屏幕。
畫麵裏,不僅是銀行的主體,就連路上的一些車子也受到了波及。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架軍綠色的裝甲車:從拉近的鏡頭中可以看出,裝甲車的車體已經全毀,車身近一半被那種不知名的攻擊方式燒成鐵水,一隻輪胎被炸飛到數十米開外。
為了讓觀眾能不受幹擾地看清那副淒慘的情景,導播還特意將嘈雜的人聲過濾掉了。
“昨日下午5點,城五環受到不知名的恐怖分子襲擊,所幸沒有造成人員傷亡,更奇怪的是恐怖分子僅僅隻是襲擊這家銀行,並沒有帶走任何東西,(這樣子也不能帶走什麼吧!短暫的間隔,響起了女主播小姐的招牌式吐槽,這是這間電視台的一個亮點,很多觀眾就是被此所吸引過來的。)然後就像蒸發一般消失不見,除了目擊者沒有留下任何的影像資料,專家認為這可能是某些宗教或是政治襲擊。但節目播出的這段時間裏,還沒人任何組織和個人表明對這件事故負責,我們會繼續關注本案件,第一時間將真相傳達給電視機前的各位觀眾,同時,我們相信這僅僅是這次事件的開端。好了,現在讓我們把畫麵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