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晝短,土蜂山的土匪們磨刀霍霍,而西甸村中卻依舊是一片平和。
福生吃過午飯,耐不住家中婆娘的臉色,直接摔門出去了,因為天氣轉暖,村子裏麵也多了幾分人氣,不過福生走在村子裏麵,卻是發現村子裏麵多了很多對他指指點點的聲音。這搞得他心底很不痛快。
他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婆娘整天在家裏吵的緣故。
“真是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裏。”福生低聲罵了一聲。
在村子裏麵轉了一圈,沒見到癩頭老五,也不知道那家夥是在周寡婦哪裏快活還是不知道躲到哪裏喝酒,因為沒錢,也不想去周寡婦哪裏,便隻能在心底暗歎著晦氣一邊繼續在村子裏麵轉著。
突然,福生看到一個人,眼睛一亮,趕緊迎了上去。
“阿桂,你這是去幹啥?手裏咋還提著個酒葫蘆。”福生見到阿桂,連忙湊上去問道。
“嗨!這不是酒葫蘆,拿來裝泉水的,老爺要開爐煉丹,讓我去西邊的雞嘴山上打點山泉水回來。”阿桂見是福生,便笑著說道。
“煉丹?你家老爺不下地了?”福生聞言,眼睛一亮,連忙問道。
“這我可說不準,誰知道老爺心底咋想的。”阿桂搖頭說道。
不過嘴上是這般說,但是阿桂其實心底明白,老爺這回怕是真的要下地了,種田的把式也是問的差不多了,也不像是有退縮的意思。這次煉丹也是自己去山裏采藥去了,聽說還要尋一個聚陽之地,凝練陽氣,給小公子打什麼稻雞用。
“這般啊,煉丹好啊,趙老爺這般的人就該去修修仙,煉煉丹藥,下田種地那是我們這般的泥腿子該幹的,他一個老爺跟著摻和什麼。嘿嘿,我就說這葫蘆這麼漂亮不像是裝酒的,原來是裝山泉的。”
福生聽到趙老爺開始煉丹了,心底陰雲一下就全給掃光了,一下子就心情好了不少。
“對了,阿桂啊!我聽說你給趙老爺教種田的把式了,真的假的?”
“是的,教咧!”阿桂說道。
“教的怎麼樣?”
福生又問道,同時在心底想著,那趙老爺一定是學了之後發現太累,就不想幹了,所以才回去煉丹了。這般想著,不知道怎麼的,福生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幸災樂禍和莫名的優越感出來。
“好著咧!趙老爺學的快,那些把式沒兩下就都會了,現在做的比我都好咧!。”阿桂說道。
福生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有些不相信。
“阿桂,你莫不是騙我,那趙老爺大戶人家,從沒吃過苦頭的人,怎麼的就拿得住鋤頭咧!”福生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穩著咧!老爺厲害著,鋤頭拿的比我拿了十多年的還穩咧!”阿桂說道。
“這這這!”福生一下子心底有些發慌,這趙老爺怎麼回事?看起來還是要下田的樣子,這是不讓人活了麼?
“那這趙老爺還是要下田的麼?”福生問道。
“不知道的咧!”阿桂說道,他自盡著自己的本分,自然是不會去說些有的沒得。
“該死的阿桂,這你怎麼能不知道,他就沒對你說麼?”福生罵道。
“沒呢。”阿桂並不著惱,隻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