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的,俺們不要咧!”那漢子回到。
“你不要扒下來給我,洗洗還能塞兩雙好鞋出來咧,到時候給你一雙。”那婦人卻是這般說道。
“好咧,我記住了。”那漢子笑著回應到。
那邊的婦人得了信,便心滿意足的扭頭做其他的事情了,死人在這白水泉向來不是什麼大事,死的是土匪那就更不是什麼大事了,橫豎都是一群畜生,算不得是人。
.......
彩雲峰上,眼見著太陽星西斜,盤坐在峰頂的趙老爺緩緩睜開了眼睛,他尋來尋去最後發現還是這彩雲峰的峰頂是個好聚攏真陽的好地方,隻是現在太陽星西垂,他倒是得趕緊回家了,不然就得趕夜路了。
山裏的夜路可是不好走,這般想著,趙老爺便一把抓起身旁的藥簍子往山下走了。
不過沒走幾步,他的腳步便是一頓,側頭往一處灌木叢看了過去,看了一陣,一隻渾身青幽幽,眼睛綠油油的大青狼從那灌木叢中走了出來。
趙老爺見到那大青狼卻是笑了笑,“倒是許久未曾吃過狼肉了。”
仗劍出遊可不是好玩的事情,他年幼時就因想求長生,一個人仗劍出遊,在荒郊野嶺裏麵吃的最多的還是這狼肉,說實話,狼肉不好吃,又柴又酸,山雞,兔子的肉其實還要好吃上許多,不過山雞兔子一類的東西見了人就會跑,他自是追不上的,倒是這青狼不僅不跑,還會自己尋上門來,最是讓人省心。
所以以往他在荒郊野嶺中迷路了,吃的最多的還是這狼肉,如今倒是有些想念了。
心中念頭轉了幾轉,最後竟是感覺有些唏噓,搖搖頭,然後趙老爺轉過頭來,朝著山下小跑幾步,那大青狼梭巡了一下,眼看著趙老爺就要跑不見了,其嗚嗚的低吼幾聲,突然如同離弦的箭矢一般往趙老爺身上撲了過去,看樣子是想要一口咬斷趙老爺的脖子,看這大青狼那滿嘴冒著白色寒光的利齒,絲毫不用懷疑,這一嘴下去,絕對能咬斷趙老爺的脖頸子。
不過它卻是沒那個機會了,隻見那大青狼方一躍起,趙老爺便輕輕的一轉身,布滿老繭的大手輕輕往前一送,那大青狼像是自己把脖子送過來一般,被趙老爺掐了個正著,隨後‘咯吧’一聲輕響,那原本肌肉緊繃,宛若刀削一般成流線型的大青狼便軟了下去,像一具屍體一樣耷拉在趙老爺的手中,原本綠油油閃著寒光的眼睛也是一下沒了神采,看來是真的死了,而不是好像。
趙老爺在外求長生二十餘載,大半時間都是在山嶺之中度過的,死在他手中的大青狼早就不知道多少了,這一頭上來也純粹是送菜。
“倒是正好給夫人和長生做點小東西。”趙老爺滿意的看著手中大青狼,笑著說道。
隨後他將這大青狼丟在地上,從背後藥簍子這摸出一柄小藥鋤來,這藥鋤估摸著有三寸長,並不算是小巧,趙老爺將這藥鋤拿在手中,隻是幾下就將那大青狼的尾巴和爪子和兩顆犬牙鋤下來了,緊接著又在狼肚皮砸出一個小口,劃拉幾下,竟是輕易將這大青狼的狼皮給扒下來了,狼腦袋上的皮不好扒,即使是趙老爺一時半會也是沒什麼辦法,所以隻是脖子下麵的皮給扒了,腦袋上的皮還剩著,讓這具狼屍看起來頗為恐怖。
不過趙老爺卻是不在意,這樣的場景他見多了,並不以為意,打量了一下狼屍,手中藥鋤又是重重落下,將狼屍上幾塊肉質稍好一點的脊背肉砍了下來,和狼尾巴,爪子以及兩顆犬牙用狼皮包在一起,往藥簍裏麵一背,便不再管剩下的東西,微微一笑,轉頭下山了。
過幾天他再來,這裏什麼痕跡都不會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