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在離市區三十裏外的一處村落。
這樣的地方按說在大城市是不多見的,但是凡事存在必有其原因,要麼是不在政.府對城市的規劃之中,要麼就是因為村落有後台,給的拆遷款少了村民不讓拆,拆遷款給的多了開發商不願意,久而久之,就僵在了這裏,朝歌覺得是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事實也確實如此,這個村落裏家家戶戶都是樓房,多數是三層樓高,並且每家每戶門前都停著轎車,說這裏的人沒錢,誰會信呢?
賭場在村落的裏麵,王龍在前麵帶路,朝歌和布隆跟在後麵,雖然村子裏的巷子很多,看起來有一種山路十八彎的感覺,朝歌的記憶力從小就很好,所以他不僅記住了來時的路還發現了王龍帶著他們在繞路,不過換做是一般人,恐怕早就被王龍這麼繞路給繞暈了。
朝歌沒有揭穿王龍的小聰明,換做是他,他也會這麼做的,朝歌和布隆對於王龍他們來說畢竟不是知根知底的人,提防著點是應該的,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朝歌又何嚐沒有提防著王龍呢。
到了一處門前停了很多車子的地方,王龍很小心的左右瞥了一眼,上前重拍三下,輕拍三下。
接著,院子裏有人問道:“誰呀?”
“村頭的老李。”王龍說道。
朝歌知道這是兩人在對暗號,不過這暗號倒是挺接地氣的。
對上暗號以後,門裏的人依然很小心的把門開了一道縫,見到王龍以後才打開大門,說道:“龍哥回來啦,這倆人就是你給新招來的夥計嗎?”看樣子,王龍在這裏的地位應該不低。
王龍點點頭,問道:“跛哥在裏麵嗎?”
“在辦公室了吧。”大漢說道。
王龍“嗯”了一聲後沒再說話,帶著朝歌和暮飲走了進去。
賭場其實就是一戶獨門獨院普通人家,三層樓,唯一不同的就是比一般人家的麵積要大,大概有六百多個平方,一樓和二樓都是賭場,一樓的屬於小打小鬧型,有打麻將的也有打牌的,玩的比較雜,比較亂,進了二樓以後相對來說就要好了很多,這裏的玩法也比一樓的要高檔很多,二樓與一樓不同的不止是籌碼成倍上升,能在二樓玩的人多少也是有點背景的,不是有錢就是有勢,所以環境相對而言要好很多。
三樓則不對外開放,屬於內部人員,辦公室和休息室都在三樓,而跛哥現在就在三樓的辦公室裏。
走到門口,王龍先是敲敲門,繼而恭敬的問道:“跛哥,在裏麵嗎?”看樣子跛哥在王龍這些人心中的地位不低。
“進來吧。”屋子裏麵的人說道。
進去了以後,跛哥正在拿茶葉泡茶,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是個名副其實的跛子,不過跛哥除了腿腳不利索,僅看長相是濃眉大眼,方方正正的成熟男人,有一種歲月沉澱下來的魅力,如果不是腿腳問題想必不知道要禍害多少熟.女少.婦了。
跛哥抬頭看了一眼進來的三人,說道:“坐吧。”自顧自的泡著茶。
茶泡好了以後,跛哥給一人倒了一杯,遞茶的時候他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番朝歌和布隆,對於布隆無疑是滿意的,強壯的身形就不說了,光是裸露在外麵的塊狀的肌肉就足以證明他有吃這碗飯的能力了,對於朝歌,他隻是掃了一眼,並沒有多做停留。
雖然沒能看出來朝歌的特別之處,但是跛哥也沒有輕視朝歌,像這樣的老江湖可謂是深切了解那句中國的老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跛哥喝了口茶,仔細的回味著其中的韻味,布隆和王龍兩人則是如同牛飲水一般,囫圇咽下,朝歌雖不喑茶道,但跟隨師傅多年,耳濡目染之下,多少學到了點東西,雖喝不出其中三味,但也能喝出茶的好壞,跛哥這壺茶的色香味隻能說是中等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