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努力讓自己顯得很平靜,和平時看起來一樣,但是內心的煩躁和不安又豈是輕易就能消除的?
即便現在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具體經過,但是解決的問題的辦法,朝歌還是沒有思考出來,隻有一個大概的雛形,但是這個雛形的可行性真的是很小很小,小到朝歌對自己也沒有信心。
這樣的情況一直維持到換班的時候,朝歌才在心裏下了決定,他決定去找王龍攤牌,至於談攏與否,先談了再說,如果連試也不敢試,那麼結果隻有一個,但是試了以後,就有兩個結果,至於是成功還是失敗,總得來說對朝歌和布隆都沒有太大的影響。
將計劃跟布隆說了以後,朝歌並不打算把布隆帶上一起去,倒不是說朝歌有什麼不能讓布隆知道的秘密,隻是出於安全考慮,開始布隆死活不同意,擔心朝歌一個人會吃虧,不過好在布隆也並非不通情理之人,在朝歌將其中的厲害關係講了一遍之後,才勉強答應了朝歌。
依舊還是那句話,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道王龍會不會因此而和他們撕破臉皮呢!
等到換班以後,朝歌就沒有和眾人一起回宿舍,而是找了個理由留了下來,離開的時候,孔樂水饒有深意的看了朝歌一眼,讓朝歌有種被人一眼看穿的感覺,朝歌一直覺得孔樂水不是一般人,這一眼讓朝歌心裏更加確信了。
徑直走到三樓的辦公區域,這裏和第一天上來的時候一樣,沒有任何變化,隻是現在朝歌的心理狀態卻是天翻地覆,當初來的時候多少是有些緊張和欣喜的,而現在的更像是赴宴,赴一場鴻門宴,隻不過朝歌是不請自來罷了。
走到王龍辦公室的門口,朝歌並沒有急著敲門,做了個深呼吸,才抬手輕輕的敲了敲門,接著就聽見裏麵的人說了一句“進來”。
推門進去以後,王龍看見是朝歌,笑著起身招呼朝歌:“是朝歌啊,快來坐。”
朝歌心情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王龍才坐了下去,其實朝歌並不怎麼怪王龍,隻是氣憤,但是真正讓他氣憤的還是他自己,雖說初出茅廬沒有經曆過“天黑路滑,社會複雜”,但是師傅們也沒少告訴他人心難測。
現在來找王龍,算不上是興師問罪,主要還是為自己和布隆謀出路,雖然下山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如今的這個社會,讓朝歌深切的明白了一個道理“一個人的強大不是真的強大”,就像俗話說的“蟻多啃死象”,是一個道理。
“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王龍跟著也坐了下來後問道。
朝歌並沒有急著說明來意,而王龍則因為在等朝歌說話,一時之間,兩人竟都沉默了下來,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對方。
過了一會,兩人突然又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朝歌收斂笑容看著王龍說道。
王龍依舊笑著說道:“我看你笑了就跟著笑了啊,那你有什麼笑?”
“我是因為你才笑的。”朝歌說道。
“因為我?我有什麼地方好笑的嗎?”王龍疑惑的問道,邊說還邊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著裝和發型。
朝歌起身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王龍道:“你這麼虛偽求全難道不可笑嗎?”
聽到這句話,再傻的人也能聽出朝歌是話裏有話了,而能讓朝歌這麼說的事情,也隻有一件事情,所以王龍當時的臉色就垮了,他死死的盯著朝歌,語氣生硬的道:“你既然都知道了,為什麼還不趕緊離開?”
“離開?”朝歌像是聽到了好笑的事情一樣,大笑出聲:“哈哈,我憑什麼要離開?”
“你不打算離開?”王龍意外的問道:“那你想幹什麼?”
朝歌緩緩的踱步,停下後說道:“都說‘鳥為食亡,人為財死’,我一介凡夫俗子,自然不能免俗。”
“嗬嗬,你想訛我?”王龍看著朝歌冷笑道。
“訛你?”朝歌搖了搖頭說道:“訛你,我是萬萬不敢的,畢竟這地方你可比我熟,老話說的‘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我還是知道的。”
“那你想幹什麼?”王龍意外的問道。
朝歌眼露精光,盯著王龍說道:“你無非是想保住賭場,我也不過就是想獲得利益,其實我們完全可以雙贏的,你說是不是?”
王龍不解的問道:“雙贏?怎麼個雙贏法?”
“我替你把這事擺平了,你看如何?”朝歌雙手撐在茶桌上,嘴角浮起一抹邪笑,一字一句的說道。
“哈哈哈”王龍好笑的看著朝歌,不屑的說道:“就憑你和那個傻大個?你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嗎?”
朝歌從桌子上拿起一枚杯子,放在手中捏碎,道:“這些你就別管了,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