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空氣,格外的清新,吸進肺裏頓時讓人覺得神清氣爽,這個時分大概是一天中最純淨的時分了吧。
白日裏的繁華的街道隻有三三兩兩的行人,疾步行走,不知是趕去開工還是著急有事,本來車水馬龍顯得擁堵的街道也不過是偶爾才有一輛車經過,朝歌沿著這條街道,漫無目的的閑逛,好像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一樣,未來的路就在腳下,先邁出哪隻腳至關重要,朝歌絲毫不敢踏錯一步。
眼下,徐功成和李大海兩人之間的恩怨糾紛,是朝歌遇到的最大的難題,此事說易也易,說難也難,關鍵是要看當事人的態度,如果能和平解決自然是皆大歡喜的事情,但是朝歌也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假如徐功成死咬住不放,那他究竟是倒向徐功成還是偏袒李大海就顯得至關重要了。
換句話說,朝歌的當務之急就是該怎麼說服徐功成,目前,朝歌一籌莫展。
在朝歌前方不遠的地方,有一處小公園,朝歌回首望了一下來時的路,從酒店走到這裏已經是不近的路程了,朝歌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想到自己不知不覺已經走出來這麼遠了。
於是,朝歌轉身走進了小公園裏麵,雖然現在的時間還早,天上也隻是剛剛露出魚肚白,但是這個時間段並不乏早起鍛煉身體的老人。
小公園是一處很普通的小公園,但是在公園裏麵有一條穿插而過的河流,就衝這一點,就足以為這處公園加分了,現在的很多公園裏麵,多數是人造河,甚至很多看起來還不錯的公園裏麵連人造河都沒有,像這裏有活水的公園,尤為不可多得。
走到河邊的石凳上坐下來,朝歌從兜裏掏了根煙緩緩點上,四處打量了一番,看見在他不遠的地方有個老人在打太極,一時間無聊的朝歌就盯著打太極的老人看,也算是打發一下無聊時間,隻是看著看著,朝歌突然有些驚訝。
現在很多的老人都會打太極,我們在平日的生活裏也經常能看見,但是太極打出神似容易,可是你見過能打出其中韻味的老人嗎?朝歌敢斷定,眼前的老人絕對浸淫此道幾十年了,太極絕非一日之功。
太極上手易,一般人學個幾天就能打出一套像模像樣的太極,但是電視、小說裏說的四兩撥千斤絕非是隨意就能練會的。
看著看著,朝歌不由自主的走向老人,在距離老人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打量著老人,老人穿的是不是通常的練功服而是一套唐裝,腳上穿的是一雙不常見的布鞋,整體給人的感覺顯得很精神,即便滿頭黑發早已花白,卻絲毫不顯老態,反而給人一種幹練的感覺。
發現一邊有人駐足的時候,老人對朝歌報以一個微笑,便用心的繼續打拳,倒是手癢的朝歌加入其中,讓老人有些意外,加入老人隊伍後的朝歌跟著老人的路數開始,動作可謂是行雲流水,一氣嗬成,若不是實際年齡太年輕的話,恐怕別人說不得會把他當成世外高人一樣看待
老人偶爾瞥見朝歌的動作後,心中驚詫萬分,畢竟現如今的年輕人能沉心靜氣的做一件事的已經殊為不易,更何況還能耐著性子打太極,不過老人顯然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角色,驚才絕豔的年輕人他見過太多,老人繼而專心的投入其中。
朝歌並非存有賣弄的意思,隻不過是興之所至。
老人和朝歌兩人打完一套後,同時收手,老人從放在一邊的包裏拿出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繼而笑著打量著朝歌道:“年輕人,很不錯嘛,哈哈。”
老人說話的時候中氣十足,朝歌連忙謙虛道:“不敢不敢,前輩過獎了。”
“我一個糟老頭子可當不起前輩這個稱呼,更何況小友你的水平可我老頭子高多了,要說前輩也該是我稱呼小友才是啊。”老人笑著打趣道。
朝歌自然不敢托大,忙道:“前輩可別戲弄晚輩了。”
“哈哈,咱們呀也不要前輩晚輩的叫著了,顯得太古板了,老頭子我姓魏,不嫌棄的話你就叫我一聲魏老吧,不知小友怎麼稱呼。”自稱魏老的老人心情顯然非常的不錯,哈哈笑著說道。
“您叫我朝歌就可以了。”朝歌說道。
“朝歌?”魏老眼中爆出一束精光,複而歸於平靜,道:“這個名字很獨特啊,不知道其中可有什麼說法。”
“我隨身玉佩上刻有兩個字,上麵就是‘朝歌’,所以最後就叫了這個名字。”朝歌隨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