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酒吧出了事情之後,這兩天一直都沒有再開業,也沒有看見張老板的影子,有人煞有其事的說張老板的其他場子也出了事情,該砸的被砸,該查封的查封,消防,食品安全,衛生監察等幾個部門都來找麻煩,全部都人心惶惶的亂成了一團,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大神。
這一切都和曹梟無關,又息息相關。左右也有工資拿,還不用上班,當真是過了幾天神仙般的日子。
這天曹梟吃飽喝足了之後正和小羅躺在床上侃大山,已經消失不見了好幾天的張老板居然找上了門來,而且直接找到了宿舍裏,一進門就讓曹梟收拾一下和他走一趟,說是去辦點事,曹梟沒有猶豫,也沒有多問,換了身衣服就和張老板上了車。
張老板親自開的車,載著曹梟來到了一家本來曹梟一輩子都不可能踏足的私人會所裏,裝修很精致,給人一種幽靜深遠的感覺,有種曹梟說不上來的腔調,曹梟能感覺出來,這種地方的消費決對不會比那種裝修得金碧輝煌的地方來的低。
曹梟小心謹慎的走著每一步,認真的觀看走廊裏那一幅幅看不懂到底畫著什麼的西方油畫,腦子裏更多的卻是在猜測著張老板到底是個什麼用意。
進了電梯之後張老板居然按了一下-1層,來到了地下室,又在機房裏繞了半天後終於來到了一個很隱蔽的包房裏。
一桌子曹梟沒見過的飯菜,兩個中年男人,一個禿頂,一個帶著副茶色眼鏡,看樣子已經等了張老板很長時間了。
“不好意思,路上堵車,耽誤了會,要不叫人把菜熱熱?”
張老板一進門就率先開口暖場道。
眼鏡男沒有說話,禿頂男人卻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來,不耐煩的說道。
“有事就快點說,大老遠的把我從玫瑰園叫來,就是吃這一頓飯?”
眼鏡男看了禿頂男人一眼,笑道。
“別急啊,有事也得讓老張慢慢說不是?這位小兄弟是?”
張老板看了一眼曹梟,笑道。
“跟我的一個小兄弟,帶他出來見見世麵,來認識一下,這位是浦東的尤洪亮尤老板,能量可不小,投資了不少產業,光是酒店就開了七八家,聽說最近忙著搞私募基金?可是個大財主。”
張老板看著眼鏡男向曹梟介紹道。
“尤老板。”
曹梟點了點頭恭敬道。
“我哪是什麼老板,不過是趕上了個好時候,再加上運氣好點罷了,靠著兩個狐朋狗友,打聽點內幕消息跟著大莊跑罷了,談不上玩基金,那東西,咱這點身家就算全搭進去都濺不起什麼浪花來。”
尤洪亮輕笑道。
“這位是楊老板,恩,楊老板是... ...”
介紹到禿頂男的時候,看見張老板有些猶豫,禿頂男接茬譏笑道。
“我也不是什麼老板,我就是個流氓頭子,沒什麼不好說的,幹點走私,承包點土木項目工程,強拆強賣的,沒啥大能耐。”
張老板的臉色有些難看,但轉眼就又恢複如常了,輕笑道。
“這東西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玩的轉的,沒點過硬的關係誰敢承包工程?楊老哥過謙了。”
“廢話少說,你就說今天把我倆都叫來幹什麼吧,早點說完我早點回去,沒時間陪你在這扯皮!”
禿頂男強硬道。
“也沒什麼,就是想當著尤老板的麵問問,最近我好幾個場子都被砸了,是不是你幹的?”
看見禿頂男是這個態度,張老板也就沒再繞彎子,陰森森的問道。
“操!你場子被砸了,你不去找林寶那個渣滓,你反過來找我?你腦袋吃錯藥了麼!”
禿頂男一聽這話,頓時拍桌子怒吼道。
張老板沒有說話,隻是狠狠的盯著他看,尤洪亮也沒有說話,坐在那裏閉目養神,仿佛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一樣。
禿頂男見半天都沒有人說話,張老板又隻顧著盯著自己看,漸漸的眼神有些慌亂,猛地一拍桌子道。
“老子沒時間陪你們玩,自己的場子被人砸了也別像條瘋狗一樣亂咬人,不敢找林寶那渣滓來找我,當老子是軟柿子?”
說完不等別人回答,直接摔門而出。
包間裏安靜了下來,過了半晌張老板才轉身向尤老板問道。
“你怎麼看?”
“老楊這些年確實有些越發的囂張了,仗著海關那邊有門路,獨霸著走私就不鬆口,他吃肉連口湯都不留給別人喝也就罷了,現在手越伸越長,居然連東新這個開發項目也想一口吞了,這是你和林寶的肉,怎麼著也輪不到他來吃,現在居然還想往林寶身上潑髒水,他好坐山觀虎鬥,著實有些不合規矩了,就是不知道老哥想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