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親情和友情(1 / 2)

東北黑龍江老爺嶺,這是一片偏遠的村子,窮苦而偏僻,兩三個半大的孩子正蹲在地上挖螞蟻窩,玩的不亦樂乎,渾然忘我。

不知什麼時候,一個穿著銀灰色中山裝,身材中正修長的男人已經站在那幾個孩子的身後,也不說話,就那麼靜靜看著。

二娃子終於發現身後站著的這個如同鬼魅般的陌生男人,自己居然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靠近過來的,一點響動都沒有,難道活見鬼了?不由嚇了一跳,驚呼道。

“呀,你是誰啊?”

男人看了看二娃子,又瞥了瞥其他兩個孩子,笑了笑,儒雅而又淡然,像是個飽覽群書的學者,不怒自威,帶有一股難言的氣質。

“我和你打聽個人,有個叫王宏乾的老人家是不是住在這個村子?”

二娃子看見這人長得麵生,而且穿衣打扮更不像附近村子人的穿著,不免有點膽怯和警惕,沒有回答這人的問話,反而再次問道。

“你到底是誰啊?找什麼王宏乾的,我不認識,你快走吧!”

男人笑了笑,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屁孩。

‘狡黠,有靈性,人小鬼大的感覺。’

這就是他對二娃子的第一印象。

許是很喜歡這孩子,也不忍心戳穿他那一眼就被自己看破的小把戲,男人摸了摸身上,掏出一塊很小的玉掛件出來,是個觀音,放在陽光下晶瑩剔透的,入手溫潤,一看就不是凡品。

“這個給你,你告訴我那個老人家的事情,如何?”

“我不要,這破東西能值幾個錢?你要想給,喏,怎麼不把你手上戴的那東西摘下來給我?”

二娃子一掀眉毛,稚嫩的小臉上頗有些不滿,用下巴點了點男人手上的那塊限量版伯爵腕表。

男人聽見這話,不由苦笑,這當真是個才七八歲的孩子?

男人被二娃子那副老氣橫秋的表情逗樂了,越來越喜歡這孩子的靈氣,想了下,就真的把那塊能在中國一座二線城市中買半套房子的腕表摘了下來,拿在手上輕輕的在二娃子眼前晃了晃。

“這下行了麼?”

二娃子一把就將那塊手表搶到手裏,美滋滋的往自己的手腕上戴去。

可二娃子並不管玉佩和手表哪個能更值錢一些,在他看來,一塊破石頭能有啥用?手表不一樣,這東西可以用來看時間,這才是實用的東西。

心滿意足的二娃子看了看大了手腕好幾圈的那塊手表,對著男人說道,“這下行了,有啥你就問吧,我不攆你走了。你要是想上山上偷偷打獵,我也不告訴別人,你看咋樣?”

男人搖了搖頭,暗自發笑,感情這小屁孩以為自己是來偷獵的了?

“還是那句話,有個叫王宏乾的老人家是不是住在你們這個村子裏?要是在的話,你帶我去找他怎麼樣?”

“沒有,村子裏都是些姓曹的和姓李的,我就姓李,還有幾戶姓趙的和姓範額,但那都是外嫁過來的嬸子他們,啊,對了,黑子他媽就姓範,但就是沒有姓王的。”

二娃子晃悠著腦袋想了半天,嘀嘀咕咕的回道。

中年男人剛要插話,許是看見二娃子三言兩語就得到一塊頂漂亮的手表,那個被二娃子叫做黑子的孩子頓時不願意了,用手指著二娃子大聲嚷嚷道。

“二娃子淨說謊!村子裏有個姓王的,老王頭不姓王姓什麼?老王頭還能姓李啊!”

“老王頭都死了大半年了,姓啥能咋的,人都死了,人家還能找他啊!你上一邊玩去!”

二娃子頓時反駁吵道。

中年男人一聽頓時愣了一下,急忙問道。

“死了大半年?怎麼死的?你說的那個老王頭死的時候多大歲數了?叫王什麼?”

“他就叫老王頭啊,村裏人都這麼叫他,大狀元也這麼叫,死的時候八十九,就去年冬天,差幾天就過年了都沒能活到九十歲,老可惜了,大狀元傷心了好幾天呢。”

二娃子回道。

“他又撒謊!大狀元根本就沒傷心。”

“傷心了!”

“沒傷心!”

“傷心了!”

.... ...

兩個小鬼頭頓時又吵了起來。

中年男人眼見兩個小鬼吵得不可開交,急忙製止,道。

“你們倆能帶我去那個老人家的家裏去看看麼,我是他一個遠房侄子,特意來看他的。”

二娃子聽見這話興高采烈,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豪爽的一拍胸脯。

“看在這東西的份上,我帶你去!”

... ...

曹梟萬萬想不到東北老家居然來了個詭異的男人在找老王頭,如果知道了恐怕要大吃一驚,因為那個男人說老王頭的名字叫王宏乾,老王頭臨死前讓自己去北平找的老人不也叫王宏乾?兩人都叫一個名字,還是讓曹梟找的人就是他自己?